晚飯後,安暖和墨景休就回到了臥室,墨景休這幾天不知怎麼格外黏著安暖。安暖坐在床邊,墨景休就蹲在她麵前看著的肚子“你說,他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墨景休微微皺著眉說道。
“現在哪能知道啊。”安暖淡淡的說道。
“是啊”墨景休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尷尬的笑著,傻裏傻氣的像個孩子,他伸手去摸安暖的肚子,可是安暖卻因為他的動作下意識的多了一下,墨景休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就收回了。“我希望他是個男孩。”墨景休又開口道。
“為什麼?”安暖不解。
“因為這樣他可以保護你。”墨景休的話觸動了安暖的心,安暖的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黑夜裏,隻能聽見男人呼吸聲,沉穩有力,安暖悄悄坐起身,她從床頭櫃中拿出一把早就放好的刀,墨景休睡的是那麼安穩,安暖盯著墨景休,對準墨景休的心髒緩緩的舉起手中的刀,刺下去吧,刺下去,一切都結束了,所有的人都不用再痛苦了,安暖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她顫抖著雙手重重的刺下去,就在那一瞬間,安暖的腦海裏突然出現墨景休睡覺前對她說的話,“我希望他可以保護你”這個聲音在安暖的腦子裏響起,一刹那女人的手又頓住,她粗喘著呼吸,不隻手,連身體都忍不住顫抖,安暖的眼淚止不住掉,忽的她把刀扔在一邊,轉身下床跑出了臥室。就在女人跑出臥室的一瞬間,黑暗裏那個熟睡的男人緩緩睜開雙眸,兩滴清淚順眼角而下,眼睛裏是說不出的傷痛。
第二天,墨景休剛起床,安暖從臥室外麵進來,她沒有說話就站定在墨景休麵前。墨景休正在換衣服,看到安暖,溫柔的語氣道“老婆,今天起的這麼早,應該要多休息的。”
“我不是你老婆。”安暖隻是冷冷的說。昨晚安暖想了整整一碗,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在待在墨景休身邊了,否則她真的會崩潰的。安暖的話讓墨景休一驚,他頓了一下,轉而還是看著安暖道“暖暖,怎麼了,你不是我老婆是誰老婆啊?”他語氣溫柔且小心翼翼,讓安暖的心都忍不住痛。
“為什麼?”安暖皺著眉像是在質問墨景休,為什麼這樣對我,你到底是怎麼樣的,安暖的心真的很矛盾,各種情緒交雜,安暖覺得都快要呼吸不上來了。
“什麼為什麼?老婆,你到底怎麼了?”墨景休小心翼翼的哄著安暖道。
“墨景休,我恢複記憶了。”安暖語氣淡淡,將這一切都說了出來。然後轉身欲要離去,墨景休心中猛然一驚,他沒想到她就這麼說出來了,為什麼就這樣說出來,為什麼不再裝下去,墨景休很快反應過來,他從身後猛的抱住安暖,身體緊緊貼著安暖,感受著她的溫度,不讓她離去,“不,暖暖,不要走。”墨景休祈求的說道。
“放開我”安暖哭著掙紮道,“我不是什麼安暖,我叫慕容若寒,慕容若寒。”
“好好好,慕容若寒就慕容若寒,寒兒,不要走,我愛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墨景休說著聲音幾乎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