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女女倏地起哄，恭喜彭老板抱得美人歸。
“那我就不客氣了！”彭福興奮地跳起來。
謝歡死死瞪著蕭長煜的牌，伸手想要去掀開，卻被他倏地推向彭福。
彭福如獲至寶地接住，得意地親了幾下，拉著她朝外麵走去。
蕭長煜眉頭微蹙，感覺心髒像是被什麼蟄了下。
“放開我……”謝歡閃避不及，惡心欲吐。
透過一張張看好戲的嘴臉，看到坐在那一動不動的蕭長煜，眼睛紅得要滴血！
這個男人當真要讓她萬劫不複嗎？
她嘶啞著喊道：“蕭長煜，別逼我恨你！”
可是直到蕭長煜的身影看不到了，她都沒令他多看一眼。
謝歡像是瞬間失去了生氣，琥珀色的眸子像是失了光彩的玻璃球，盈滿死寂。
拒絕也好，哀求也罷，這裏沒人在意她的意願，一個玩物般的賭注，活像砧板上的魚肉。
還是由自己丈夫親手奉上供人宰割！
蕭長煜隱在牌桌下的手慢慢握緊，骨節用力得發白。
賀曼的質問驀地在腦海裏回蕩：“你對謝歡，是不是假戲真做，心動了？”
腦海浮現阿冀死去的慘狀，眼裏亦是血色彌漫。
“謝歡，你有什麼資格恨我？”他薄唇低不可聞地呢喃。
有紈絝模樣的男子湊上來，輕佻道：“祁大律師，我也想跟你玩一局，還是賭這個女伴……”
旋即就被蕭長煜嗜血的眼神嚇得腿軟，幹笑著退開。
彭福拖著謝歡走出會所，上了自己的車。
本來他想快點去酒店的，但開了沒多久就忍不住停靠在路邊，迫不及待撲上去。
“嘿嘿，我原本想睡賀曼，但你比賀曼更漂亮！”
“是這樣啊……”謝歡扯了扯唇角，眼神空洞。
胸腔裏有什麼東西碎了，空了，手指放到衣扣上，她聽到自己飄忽的聲音。
“我自己來。”
彭福咽了咽口水，渾濁的眼一眨不眨盯著她露出來的、白皙勝雪的肌膚……
……
殷諾背著書包，在路邊小攤買吃的。高三課業繁重，這個點他剛下晚自習。
看到馬路邊有輛車在震動，殷諾撇撇嘴，真是不講究。
忽的，車門打開，有男人吼道：“真他娘掃興！滾——！”
附近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看過去。
緊接著，一個女人衣不蔽體的被推了下來，宛如丟棄一件垃圾。
殷諾手裏的雞蛋仔“啪”的掉到地上，目眥欲裂。
“死肥豬！你敢欺負我姐！”
聽到這個聲音，謝歡如遭雷擊，臉色越發慘白，手忙腳亂的穿衣。
殷諾衝上去，揪住彭福揚起拳頭。
彭福瞪眼，唾棄道：“你姐？這女人是蕭長煜賭輸了送給我的玩意兒……還以為是什麼好貨色，我呸！倒胃口！”
看著漂亮，衣服一脫，身上那些猙獰的疤痕，將他直接給嚇萎！
殷諾漲紅了臉，震驚地看向謝歡。
“他說的是真的？！”
彭福冷哼一聲，開車走了。
“不是，小諾，你聽我解釋……”謝歡哆嗦著，想去拉弟弟的手，卻被狠狠甩開。
殷諾暴跳如雷的吼道：“解釋什麼？難不成是你自己願意跟那個豬頭睡？蕭長煜這麼輕賤你！這就是你說的過得很好？”
謝歡搖搖頭，哀求道：“回家再說好不好？”
感覺到有幾個穿著相同校服的學生朝這邊張望，殷諾覺得這樣的姐姐丟臉到極點！
“謝歡，你怎麼能這麼賤！”殷諾攥緊拳頭，深深呼吸，“你馬上離婚！”
弟弟的一個“賤”字，像巴掌一樣狠狠打在謝歡臉上，她顫抖著哀求的看向弟弟。
殷諾眼底泛著紅：“謝歡，你今天說清楚，是選我這個弟弟，還是蕭長煜那個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