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從的女人我想要多少都有，你也是。你的情人無數，你甚至都不會記得她們的名字，你說說看，你最近的情人叫什麼名字？”
切薩雷皺眉，他確實不記得那些女人的名字。“這跟你無關。”
“順從的女人也隻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沒什麼意思。塞巴斯蒂安對露克蕾莎是孩子氣的愛，他根本不明白露克蕾莎是世界上唯一僅有的他無法得到的女人。”
“他嫉恨納瓦爾，你也一樣嫉恨納瓦爾，你們叔侄沒有什麼不同。”
“我至少願意跟納瓦爾和平相處。”米迦勒有點激動，“我不知道你為了什麼謠言發怒，但我想應該跟阿麗克絲有關。博洛尼亞人人都知道她有情夫，我這個丈夫隻能接受，如果是情夫的傳言，根本不算什麼，也不算謠言——”
他忽然震驚的看著切薩雷，“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謠傳阿麗克絲是你和露克蕾莎的孩子！”
切薩雷惱怒的跳了起來，隔著牢門的欄杆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你認為呢？”
米迦勒哈哈大笑，“你把我抓了起來，那麼我可能活不了了。公爵殿下，如果我死了，誰得到的利益最大？”
可惡！
表麵上來看，露克蕾莎的丈夫死了，沒有什麼人能得到最大利益，孔塔裏尼家的少爺不過是個聯姻的工具人，無足輕重，也不會因為得罪威尼斯。那麼，是不是情夫納瓦爾得到了最大的利益呢？
露克蕾莎現在已經不需要跟誰聯姻了，她剛生過孩子，可能會過好幾年才會考慮結婚的事情。她和納瓦爾的關係一直很好，納瓦爾這個情夫除去了情敵，可以安穩好幾年。他在博洛尼亞單獨治理過幾年，民眾對他的認可度很高，貴族們和將軍們也都跟他關係很好，如果女領主沒有丈夫，那麼臣屬們都默認納瓦爾是女領主的不公開的丈夫。
啊，不對！還有一個人會得到更多的利益——阿麗克絲的生父！
露克蕾莎說了實話嗎？阿麗克絲的生父真的是一個平民嗎？會是誰呢？確實，就像納瓦爾說的，露克蕾莎結識的男人有限。
會是那個長的不怎麼好看的藝術大師嗎？還是那個纖弱的美術學生？
切薩雷倒沒往列奧納多身上考慮，大師年長太多，露克蕾莎明顯喜歡年輕男人，再說大師喜歡的是年輕男孩——
但露克蕾莎對藝術家們也隻有欣賞之情，米開朗基羅和拉斐爾都不是貴族，露克蕾莎也從來沒有表現出其他的想法。
可惡呀！
或許真的是阿方索·埃斯特？露克蕾莎為了避免公爵之子爭奪權力，故意說孩子是平民情人的，埃斯特也不能單方麵承認孩子，這不是鬧大笑話嗎？
不過不管怎麼樣，切薩雷至少能保證一點：他將這幾個重大嫌疑人抓起來吊打一頓，這幾個人裏總有一個會是散播謠言的人。
於是，淩晨，弗朗索瓦·納瓦爾從自己的府邸裏被帶走。
米開朗基羅和拉斐爾·桑西在自己的工作室裏被帶走。
至於阿方索·埃斯特，他昨天剛到博洛尼亞，今天就進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