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開朗基羅也覺得有點拿不定主意了,“我說不好,可殿下有帕爾馬伯爵這樣英俊成熟有魅力的丈夫,有納瓦爾伯爵這樣英武的情夫,她一定不會喜歡還是個男孩的拉斐爾。”
嗯,切薩雷沉吟,妹妹確實更喜歡成熟一點的男人,拉斐爾·桑西還是個孩子。
“我相信你。來人啊,送大師回家。”
接下來是弗朗索瓦·納瓦爾。
同樣命令他坐在那張缺了一條腿的木凳上。這個木凳是特別的刑具,一般人坐個3分鍾就要腿抖,納瓦爾撐死了能支持5、6分鍾吧。
切薩雷故意等了足有5分鍾,才開口問:“納瓦爾,是你。”
什麼“是你”?弗朗索瓦莫名其妙,“什麼?”
“那些謠言是你故意散布出去的,你沒有理由詆毀露克蕾莎的名譽,但如果孔塔裏尼死了,你就少了一個敵人。”
“我向您和小姐保證,絕不是我。小姐的聲譽比我的生命重要一百倍,我對小姐隻有愛和忠誠,以及絕對的服從。不論什麼時候您和小姐都不必懷疑我的忠誠。”
“忠誠?你對你的小姐忠誠嗎?你如果是真的忠誠,就不該對她有非分之想!肌膚之親!”切薩雷冷冷的說,同時揮動皮鞭,狠狠抽打在他背上。
抽了兩鞭之後,命令他脫下上衣,之後狠狠的抽了十幾鞭。
弗朗索瓦感到皮鞭抽到肌膚上的灼熱疼痛,它強忍住疼痛,悶聲不吭。
切薩雷又抽了十幾鞭,滿意的看到他寬厚的脊背上布滿鞭痕。
“你是羅德裏戈的父親,我不能殺了你,完全是為了我可愛的侄子著想。現在,你可以滾了!”
接下來是拉斐爾·桑西。
拉斐爾很會說話,他有著從小生活在大貴族府邸的小天才的機智,也很聰明,已經想到此事一定跟女大公有關。
“請副秘書長閣下放心,殿下是尊貴的殿下,我對殿下隻有深重的仰慕和敬佩,承蒙殿下的關心,我能夠跟隨達·芬奇大師學習,我的時間根本不夠用。這不是說殿下不可愛,相反,如果您允許的話,我願意每天為殿下吟唱這個世界上最動人的講述愛情的詩歌。但我的愛隻是花園裏的點綴,尊貴的殿下光芒猶如天上的太陽,天生就是至高無上的,除了教皇陛下和副秘書長閣下之外,沒有人能夠得到殿下的注視。”
這份馬屁拍的十分精準,切薩雷便覺得這個纖秀少年實在是個人才。
拉斐爾也很快離開了地牢。
之後,米迦勒·孔塔裏尼也被送回樓上自己的臥室,不過是軟禁起來,不允許他離開自己的套房。
最後,是阿方索·埃斯特。
仍然讓埃斯特先享受一下斷腿木凳的滋味。
幾分鍾後,埃斯特便覺得雙腿發抖,要蹲不住了。
切薩雷隻是用馬鞭不輕不重的敲在他肩頭。
“副秘書長閣下?”他忍不住開口,頗有些戰戰兢兢。
“阿方索·埃斯特。”切薩雷慢吞吞的說:“仆人說你進過露克蕾莎的臥室,不止一次。”
“您的消息有誤,我從來沒有進過殿下的臥室。”
“是嗎?那你送給露克蕾莎那麼多禮物,是為什麼?”
“那都是我的父親費拉拉公爵送給殿下的禮物。”
“費拉拉公爵為什麼要給露克蕾莎送禮物?”
埃斯特額頭冒汗,“父親……擔心殿下下一步就要吞並費拉拉。您的長子跟曼圖亞侯爵之女訂婚,曼圖亞暫時沒事,可費拉拉卻岌岌可危。”
這倒沒錯,露克蕾莎不可能在出兵法蘭西之前放著費拉拉這麼一大塊領地不管。
曼圖亞太小,反而不值一提。
“露克蕾莎要是真的想滅掉費拉拉,你父親送再多的禮物也沒有用處。除非……他願意送上整個費拉拉的領土。”
埃斯特苦笑,“是自治省嗎?”
“費拉拉太小了,不夠資格跟米蘭和佛羅倫薩平起平坐。”
埃斯特閉上嘴,不說話了。
確實,父親的意思是要他成為露克蕾莎的丈夫,但孔塔裏尼活得好好的。父親又讓他主動獻身,能成為羅馬涅女大公的情夫也不失為一個轉機,男人嘛,睡一個女人又不會是男人吃虧,反而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才是!
他這幾個月總是往月桂宮跑,實在是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