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邵軒呢?”
舒雨欣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她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轉過頭,卻隻看見曹富美躺在陪護床上睡覺。
曹富美被舒雨欣喊醒,聽見她一醒來就找傅邵軒,本來就有些鬱悶的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找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做什麼?他走了,不要你了!”
“媽,你說什麼?”舒雨欣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媽,邵軒他怎麼可能不要我呢?你一定是在和我說玩笑話吧?”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曹富美從陪護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拿一把椅子坐在了舒雨欣的病床前,對她一陣數落。
“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和那些男人玩的太過火,每次做的時候,要做好避孕的措施,不要等到有了孩子再想著去流產去墮胎!現在好了,再也生不出孩子來了!”
“你總是不肯聽我的話,還以為我這個當媽的是想要害你,你知不知道,有今天這樣的後果,誰都幫不了你了,再苦再痛再憋屈,你都得自己兜著?你真是氣死我了!”
“原本我們都已經攀上了傅家,隻等明年五月,你和傅邵軒將婚一結,你就是傅家的少奶奶,媽也能跟著你想想清福,舒家在生意場上的路也能好走一些,你爸他也能安安穩穩的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有了娘家作為依靠,你這一輩子,都能過上呼風喚雨的富貴生活!”
“可是你為什麼就咽不下那口氣呢?非要大著肚子去算計舒念歌,非但沒有讓舒念歌受到一點點的損傷,反而將自己害成了這樣,你說說你,你怎麼這麼沒有出息?”
“你說……我再也生不出孩子來了是……什麼意思?”舒雨欣的臉色因流產本來就不好,這會兒,更是變得慘白慘白的。
曹富美很少這樣的訓斥她,偶爾一兩句的說教,她也會頂回去,但這一刻,她的心裏充滿了恐慌,那雙總是裝滿幽冷怨毒的眼睛,呆滯如死魚。
“還能有什麼意思?你這個傻孩子!醫生說你因墮胎的次數太多了,再加上這次流產,器官受損,終生不孕!”曹富美說著,紅了眼睛。
到底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做母親的,就算女兒再不濟,受到這麼大的打擊和傷害,她還是心疼的。
“不!”舒雨欣從喉管裏喊出一聲,沙啞難聽,像是長滿鏽的自行車的鏈條被人為轉動時發出了那一聲“嘎”響。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我怎麼可能會……不孕不育?”
這不是她當初夥同傅君澤和荊美君、傅佩琪為舒念歌準備的“狠招”嗎?為什麼最終“中招”的人竟然會是她自己?
不過就是再多流一次產,怎麼就成了最後一次了?
不!,她不相信。
“搞錯了?媽!一定是醫生搞錯了?你有沒有給醫生塞紅包?醫生一定是嫌棄沒有紅包或者紅包給少了,或者想讓我們用更貴的藥,沒有關係的,我們還有錢的?對不對?我們給醫生很多的錢,要多少給多少,結果就會不一樣了的!”
“欣兒,你冷靜一下,這是正規的醫院,醫生都是不收紅包的,而且,我已經反複問過醫生了,你確實已經不適合再……懷孕了!”
說到這裏,曹富美的眼裏又射出憤恨的光:“你不知道,你還在昏迷中,一聽說你不能生孩子了,傅家那些人就要跟我們斷了關係!你嫁進傅家已經無望了。”
“這……”這樣的消息,對舒雨欣來說,更加的難以接受:“邵軒呢?邵軒他沒有不要我對不對?如果真的不孕不育了,荊美君不要我,是不想邵軒沒後,可邵軒不會不要我的,我和他,在床事上,那麼契合,他喜歡我的花樣,是我讓他變成懂得享受男女歡愛的真正的男人的,他是愛我的!”
“大不了,我和他結婚後,允許他去找女人,允許他去找別的女人生孩子,隻要抱回來給我養就好了……”
“欣兒,你醒醒吧!因為醫生將你有過多次流產或打胎的曆史,他們都懷疑你流掉的這個孩子不是傅邵軒的,怎麼還可能會繼續要你做傅家的兒媳婦?不過,傅邵軒想取消和你結婚,不付出點代價也是不行的,媽趁機敲了荊美君五個億!”
曹富美說完這話,又馬上補上幾句:“欣兒,這件事算是我和荊美君之間的約定,你就不要告訴你爸,否則,他肯定會把錢拿走的!這個錢,我們母女倆留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