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你回去做什麼?這麼大的房子,我一個人待著,實在是很無聊……你就留下來,陪我說說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老東西,好不好?”
褚蘭青拉過席十二的手,很溫和的說:“沙沙,你不要太在意小言說的話,你也知道,他的母親去世的早,當年,又是因為那樣的原因去世的,所以他性子偏冷,對人對事,難免殘酷冷漠些,他不是故意針對你的,你看他跟我說話,不也是那麼不客氣的嗎?”
“青姨,我沒有在意傅先生說的那些話,畢竟,於他而言,我連朋友都算不上,我隻是覺得……”席十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沙沙,你想說什麼就說。”褚蘭青是個急性子。
“青姨,我看得出,您是將傅先生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傅先生孝順您,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我沒有想到,傅先生到底還是偏心舒小姐多一些……”席十二一邊小心的觀察著褚蘭青的表情變化,一邊迅速的組織語言,表現得像是很關心褚蘭青,但其實是在給舒念歌下軟刀子!
“當然,這也無可厚非,畢竟,舒小姐是傅先生的妻子,可是舒小姐再好,也是從外麵來的女人,如果沒有青姨您,又哪裏會有今日的傅先生呢?現如今的社會,結婚了又離婚的,大有人在,可卻沒聽過哪個做母親的,會輕易的離開自己的孩子!那麼,在一個家庭裏,母親的地位不應該才是最高的嗎?”
見褚蘭青的臉色黑沉了下來,席十二知道自己說中了她的心事,又接著說:“青姨,原本這些話是不該我說的,我隻是看到舒小姐對您並不尊重,而傅先生又一心一意的維護著舒小姐,這才忍不住開口,我從我哥那裏聽說,舒小姐是一定很賢惠很優秀的女人,可是當我見到她本人,我卻覺得她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至少,如果是我,我不會這樣對待丈夫的恩人和養母,這是做人媳婦,最起碼的禮儀!”
說完這話,席十二怕褚蘭青會覺得她說的太過了,又補上兩句:“青姨,我就是一個肚子裏藏不住話的人,我隻是在為您抱不平,如果我有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您別生我的氣!”
“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沙沙,你這個孩子,活潑又善良,還一心替我考慮,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褚蘭青說著,歎了一口氣:“唉,隻可惜,小言娶的女人不是你,如果是你……”
說到這裏,褚蘭青轉了話題:“沙沙,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小言了?”
席十二就等著褚蘭青問這話呢,心裏頓時一陣的竊喜。
但她卻馬上低下了頭,垂著眼皮,做出無比羞臊的模樣:“我……我沒有,青姨,你……你想多了。”
“你啊,就別不好意思了,我這雙眼睛,看別的不行,看人還是很準的!”褚蘭青轉動著眼珠子:“沙沙啊,我也跟你說個大實話,我一點都不滿意舒念歌那個賤丫頭,這次回國,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將那個狐媚子從小言身邊趕走的,所以,如果我們能讓小言和她盡快的離婚,你還是有機會的!”
“青姨,這……”席十二又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這樣……不好吧?”
她接著說:“青姨,既然您都看出來了,我再藏著掖著,倒顯得太扭捏,是的,我……我確實喜歡傅先生,向傅先生那樣優秀能幹,有品行端正的男人,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呢?隻可惜,他已經結婚了,我沒有那個福氣……”
說到這裏,席十二的臉上還浮起了一抹傷感的表情。
優秀能幹,誇的是傅瑾言的能力和才華。
品行端正,卻是在側麵誇褚蘭青將傅瑾言教養的好。
褚蘭青自然心生愉悅。
“什麼福氣不福氣的,福氣啊,都是自己爭取來的!”褚蘭青說:“沙沙,你剛剛不是也說過了嗎?結婚了也有離婚的,我是很喜歡你的,隻要你不嫌棄隻能做小言的二婚老婆,並願意幫著我趕走舒念歌那個狐媚子,我相信,你和小言在一起,是合適的。”
至少,比舒念歌那個狐媚子和小言在一起合適!
聽褚蘭青這麼一說,席十二更是激動的差一點就要控製不住自己情緒。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抑製住內心的狂喜。
繼續裝作很為難很糾結的模樣說:“青姨,謝謝您對我的信任,如果能和傅先生在一起,我肯定連做夢都會笑醒的!我當然,也想成為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對象,但舒小姐畢竟也沒什麼過錯,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