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之前看見樓下好幾輛越野車,”陳齊吃驚地比劃著對許淒涼說道:“那是誰來了?”
“你別管了,”許淒涼沒好氣地靠在門上,用手機給施溁報平安,一副不想搭理陳齊的樣子。
她既然這麼說了,陳齊也就幹脆沒問。
這是他跟許淒涼合作這麼久以來學會的一種名叫識相的美德,隻要他識相,許淒涼就能保他平安。
他搞不清自己對自己這個姐究竟是什麼樣一種感情。
或許隻有最開始因為許淒涼的身材有過愛慕,後來三番五次被她毒打過後,就不再敢保有那樣的心思了。
兩人因為是乘坐一般出租車去的總部附近,所以一路上並沒有碰見藏在暗處的敵人。
但是總部實在是在太山溝溝的地方,司機開離了市區就不敢開了,請求他們下車。
於是陳齊又一次來到總部,看到了這個院子裏甚至能擺下一部直升機的豪華別墅。
“怎麼樣,有沒有回家了的感覺?”許淒涼氣緩過來了,將他安全卸貨在了別墅內,笑著調侃道。
陳齊環顧了到處彰顯著豪門富貴的客廳,回答道:“確實。”
“我成年之前經常在少管所生活。”
“現在感覺自己進了一個相當豪華的少管所。”
許淒涼白了他一眼說他不知好歹,然後便忽然變臉,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地謙卑鞠躬彎下腰。
一旦她出現這樣的行為,陳齊就知道施溁一定是出現在了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而當陳齊轉過身,也確實在兩點鍾的方向看著身著睡袍的施溁出現在了樓梯之上,手裏還端著一杯紅酒。
“怎麼樣,昨天睡了多久?”施溁笑道:“超過三個小時嗎?”
“托您的福,”陳齊假模假樣地袖子一甩,學著清朝見官員的禮給施溁拜了一拜說道:“一夜沒睡。”
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許淒涼站在兩人之間,眼神來回轉了一圈,還是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表態,於是跟著施溁,站在了他落座的沙發後。
“沒睡是對的,你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應該精神頭很好的,”施溁擺出一副長輩對晚輩關懷備至的模樣問陳齊道:“那該說的我想淒涼都跟你說了吧?”
“說了,”陳齊猶豫了一下還是這麼回答道,隨後問施溁道:“但我還是有問題要問你。”
“你問。”
“那個古董的事你還打算繼續追究下去嗎?如果我能幫你找回那個東西,你能不能放我離開渡鴉,從此不再幹涉我的生活?”陳齊盯著施溁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不知道上哪去找那個莫須有的古董,但是他也不想得到渡鴉,更不想被一群瘋子到處追殺。
但是得到施溁的任何一句肯定,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這麼說你有信心能找到我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的東西?”施溁臉上的笑容淡了些道。
陳齊知道這老頭現在總算是開始認真跟他說話了,說來說去還是要找那個古董。
“我手上還有些你不知道的線索,所以……當然,也不一定真的就能找到。”
“畢竟你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沒道理我一上手就能給你找出來。”
“好,”施溁將手杖往地上一撞,氣沉如洪鍾般地說道:“好膽識,我答應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