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玲語太想報仇了,如果真的有這個女人說的那種奇跡,就算是粉身碎骨她都願意去試一試。
於是她問道:“你能在我和溫警官完全不認識你的情況下知道我們倆的身份和名字,你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合作前,至少先自報家門吧,”方玲語用自己的獨眼看向傅琳晴道。
傅琳晴莞爾一笑,真的開始自報家門道:“我叫傅琳晴,目前在社區福利機構工作。”
“陸征童前段時間來我們公司尋求合作,我同意了。”
“你跟他有什麼仇嗎?”方玲語看著她說道:“會比我的仇怨更深嗎?”
“因為他,我的母親去世了,”傅琳晴臉色不變,繼續說道:“這樣的仇怨夠深嗎?”
她說自己本來就是被逼無奈所以去了那種披著社會福利的皮,結果在經營殺人越貨生意的公司做事的。中途,陸征童答應她幫她脫離苦海,離開羅安,但是時候到了,卻不見陸征童答應給她的援軍。
她沒有辦法,隻好在路邊搬起石頭打算將羅安砸死。
但藥效過了以後,羅安清醒了,傅琳晴根本沒有反抗能力,被羅安打了一頓之後,又當著她的麵殺害了她的母親。
並威脅她說如果還有下次,子彈就會被羅安送進她的腦袋裏。
“我很害怕,我想要快點結束這一切,”傅琳晴看向方玲語說道:“羅安一時半會兒我拿他沒辦法,但陸征童,那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我一定要他嚐嚐這種被人背刺的滋味。”
她說話的時候神情一直很平靜,就像是在說一件跟她無關的事。
但方玲語卻越聽越心驚,尤其是聽見羅安這個名字的時候。
在方玲語剛到二隊的時候,其實跟羅安打過兩次交道,一次是因為羅安的人帶頭聚眾鬥毆,被二隊的防暴人員給拉了回來關禁閉。
那時候的羅安看起來已經是個相當不安分的社會分子了,但聽其他人說,他那時候也隻不過是一個給上頭打工的一個高級打手。
“說說看,你準備怎麼報複吧。”
方玲語發話了。
傅琳晴眼睛一亮,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了一般說道:“你真的願意幫我?”
“你到底打著什麼算盤?”溫夢皺著眉頭將方玲語擋在身後,緊盯著傅琳晴不放。
她對這個女人沒有哪怕一丁點好感,她就覺得傅琳晴沒安好心。
“遮住頭臉才敢過來,有人在追你嗎?”
“方法就在追我的那個人身上,”傅琳晴掏出手機,拿出聊天記錄對方玲語說道:“陸征童那個畜生放了我一次鴿子以後,竟然還有臉來掉過頭追我。”
“他希望我能幫他做事,但是又不肯救我脫離苦海……你說我該怎麼辦?”
“但是你來找我們,我們也幫不了你什麼啊?”溫夢疑惑得看著傅琳晴道。
“方警官,我可以為你釣著他三個月,三個月以內,你去整容成我的樣子,”傅琳晴麵無表情地說道:“然後假扮成我接近他複仇。”
這個方案聽起來太迂回,要求又太苛刻,溫夢下意識就想要代替方玲語反對。
但方玲語竟然同意了。
“好,但是這樣一來你有什麼好處嗎?”
方玲語說著,下意識地活動起了自己已經掌握了技巧,可以控製自如的義肢,同時也像是在像傅琳晴展示她能為傅琳晴做到的事。
“好處就是他完蛋了,但跟我沒有關係,”傅琳晴也十分直接地實話實說,臉上微微帶上了一點笑。
“這樣,方警官你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