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分明就在不久前,還親口問過我要不要結婚。”
翟千秋不明白,為什麼這種事褚蘭青提就可以,他那樣聲勢浩大地求婚,褚蘭青就可以輕易拒絕。
他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女人,可事到如今才發現,即使是在好友周雯清的眼裏,他也依舊是個幼稚的人。
“但是那時候你拒絕了不是嗎?”周雯清的眼神中染上一絲不耐煩和責備道:“我能理解你弟弟出了那樣的事,你心情不好。”
“但如果當時你將怨氣撒在了你愛的人身上,那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那個後果就是褚蘭青認為他沒有做好迎接婚姻的準備。
又因為她當初鼓起勇氣主動提起這件事時,受到了翟千秋的拒絕,所以現在她又開始將自己鎖進了過去的那個殼子裏,開始抗拒婚姻了。
“……雯清,那你有什麼辦法嗎?”翟千秋沒精打采道:“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我先問你幾個問題好了,”周雯清在他麵前坐下,拿出認真的神情問道:“如果現在有個辦法能讓你和褚蘭青和好,你是做還是不做?”
“當然是做啊,”翟千秋立馬回答道:“不管是什麼我都做。”
“那就簡單了,你去跟她道歉,說今天是自己唐突了,然後好好和她談談關於你們以後的事。”
周雯清一字一句地說道,希望翟千秋能將這些話聽進去。
“隻要你能拉下臉來去遷就她,她是不會為難你的。”
這番話和先前傅琳晴說的幾乎完全一致,無外乎就是他翟千秋得無條件遷就褚蘭青,就因為他喜歡褚蘭青。
先前這話翟千秋還勉強能聽得進,可聽信了以後做的事又失敗了。
這讓他現在感到了加倍的委屈。
為什麼每次都要自己去遷就她呢?她難道不愛我嗎?那為什麼不是她來遷就我呢?
大概是他遲遲沒有說話,周雯清這才察覺到這人果然是又開始選擇性裝聾了。
無可奈何地將自己麵前的茶一飲而盡之後,周雯清決定分享一下自己和施溁結婚的事。
“你知道的,我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嫁給了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周雯清的目光逐漸放在了外麵的車水馬龍上,陷入了深遠的回憶中。
“那對我來說是噩夢的開始,你應該知道吧?”
周雯清的第一任丈夫是歐陽家的老二,那個男人從年輕時開始就是那副德行,花天酒地到處沾花惹草,仗著有個能撐起家務的哥哥,在家裏作威作福。
是個極度自私且極其不講道理的人。
“如果他隻是個廢物都算了,在外麵沾花惹草我也忍了,結果我含辛茹苦將女兒拉扯到這麼大,他突然跑出來說什麼要跟一個舞女結婚,”周雯清說著說著發出了一聲冷笑道:“簡直不可思議。”
周雯清的家教很嚴,從心眼裏看不清那些出來賣的女人。認為丈夫縱使胡鬧慣了,這種程度的認知總不至於沒有。
然而歐陽家老二不僅沒有,他還將周雯清的尊嚴扔在地上踐踏。
“我也算是陪了他一輩子的人了,他為了一個舞女在家族聚會上打了我兩耳光。”
那件事周雯清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即使是現在提起,也還是滿臉的憤恨。
“我當時就在想,那兩耳光我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
“施溁就是那個幫我找回場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