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暗戀,五年的婚姻,言霜自以為是的整整十年愛情。
每一次在那個女人名字出現的那一刻,都顯得及其的可笑。
夏芝惠,是言霜長在心裏的毒瘤,卻是紀邵寧心底最在乎的女人……
言霜伸手緊緊攬住男人發燙的脖子,眼含熱淚,氣息有些急促帶著一絲執著:“紀邵寧,你睜眼看清楚,我是言霜!”
愛了你十年的言霜!
紀邵寧似乎被言霜的這句話打斷,醉意清醒幾分。
他五官分明的臉上寒霜瞬布,回過神眼底滿是憎惡的看著女人。
橘黃色壁燈照射下,言霜胸前的肋骨根根突兀,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顯得消瘦不堪。
這女人,什麼時候瘦成了這樣……
紀邵寧在此刻,心中竟有一絲難忍,勁瘦的腰部重重的一撞,猛然加快了速度,掩飾著此刻的慌亂:“閉嘴,不要說話。”
言霜的背脊早已沁出一層細汗,瘦小的身子承受著猛烈的撞擊。
她緊緊的抱著身上的男人,指甲都快要陷進男人的肉裏,目光熾熱帶著最後一絲期望的看著他:“紀邵寧,五年了,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言霜的聲音,是那樣的卑微,壓迫著萬千懇求。
她想,哪怕是這個男人騙騙自己也好,因為她就要死了啊!
這樣子的言霜讓紀邵寧這一刻有些精神恍惚,他沉默,大掌握住言霜的細腰,更是用力。
言霜不依不撓,壓抑在心中整整五年,在這一瞬間,她迫切的想要個答案。
她帶著最後一絲倔強,張嘴朝著紀邵寧的肩膀狠狠一咬:“你說啊,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言霜偏執的聲音剛剛落下,一陣曖昧的手機鈴聲,在此刻突兀的響起,顯示頻上是刺眼的三個字:夏芝惠。
紀邵寧的動作頓時停止,急忙拿起身旁的手機,剛準備翻身下床的時候,被女人死死地抱住。
“紀邵寧,不要接。”
不要接,可不可以有一次不受那個女人的打擾。
言霜的臉上是前所未有過的倔強,她抱著男人太過用力,十指的指甲深深陷進了紀邵寧的皮肉裏。
“放手!”
手機鈴聲一直在響,男人的臉色愈發的晦暗:“言霜,你真是越來越讓人生厭!”
這一刻的言霜,的確顯得有些不可理喻,她帶著飛蛾撲火般最後的一絲力氣:“紀邵寧,說你愛我!”
結婚五年來,她第一次和紀邵寧說這樣的話。
在生命的倒計時裏,她怕她在這最後的日子裏,再也聽不到從這個男人口裏說出這句話……
紀邵寧倏地,勾嘴一聲輕蔑的笑。
五年前,紀邵寧的父親突然去世,紀氏集團股票大跌,言霜的爺爺不但綁架了夏芝惠,還以紀氏集團的存亡做要挾,逼迫自己與言霜結婚,自此毀掉了他的一生!
此刻這個女人,居然還在問自己有沒有愛過她……
“紀太太,你明知道在言學信用卑鄙手段逼我娶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你恨之入骨,你現在居然問我有沒有愛過你?”
伴隨著話落,紀邵寧猛然離開,大力將緊緊禁錮著自己的女人猛的一推,因為力氣太大,言霜整個身子都摔在了地板上。
胃部一陣抽搐,密密麻麻的絞痛感襲來,言霜蜷縮著,額頭瞬間布滿汗水。
男人卻絲毫沒在意的拿起仍舊在響的手機,接著便是一句極其冰冷的話:“沒有,一秒都沒有!”
紀邵寧說,一秒都沒有……
這個男人,甚至連欺騙自己都不願意……
瞬間淚如雨柱,寒心徹骨。
言霜在此刻,無論是身子還是心頭,都發著劇烈的疼痛,這種疼痛好似千瘡百孔,支離破碎。
最後終於忍不住,喉中湧上一股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