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凝霜其實很想翻白眼,她知道對方厲害,也知道對方是為了給自己下馬虎,可是也不看看她是誰,如果是那麼輕易就被嚇到的人,難道還真的以為她是被嚇大的。

不過,她也就裝一裝自己當時很害怕的樣子,然後一雙眼眸驚恐地盯著西門夜風:“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

西門夜風似乎滿意顏凝霜的反應,自以為是留下一句:“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任何就悄無聲息離開。

西門夜風一離開,顏凝霜卻是想掏空了整個身體一般,沒有一絲力氣,一下癱軟在了床上。

隻是越是如此,此刻顏凝霜眼底越發帶著恨意:“混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今日對我所做的一切的!”

說完這一切,她在床上躺了一會,等到自己慢慢恢複了力氣,她便直接去弄了熱水沐浴。

渾身因為汗水都濕透了,顏凝霜可不喜歡頂著汗味的身體睡覺。

沐浴後的顏凝霜躺在床上,查探了自己身體脈搏,卻是依然查探不出來自己到底是什麼盅毒,隻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速度有些不正常。

如此,為了不被那個人察覺到自己的意圖,看來自己必須加快速度了。

終於在三日之後,顏凝霜再次出現在了端木永裕的麵前。

端木永裕仿若那日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過一樣,依然和往常一樣對待顏凝霜,隻是每次在顏凝霜眼神剛剛要掃過去的時候,他又收回自己的目光。

可是為什麼顏凝霜會有有種被人盯著看透的錯覺。

也不知道是因為那日的愧疚還是對自己的信任,端木永裕似乎給了自己更大的權利。

這些消息自然也沒有逃過那些一直盯著端木永裕的寢宮的人的嬪妃的耳目。

其中有一個人就特別地關注。

“啪嗒!”

她剛剛下了一顆棋子,聽到自己身邊屬下的稟告,她卻是臉上掛著淡漠的笑容:“皇上喜歡上了那個女子?”

這一襲白衣的女人,嘴裏提到的那個女子就是顏凝霜扮的小七,此刻所有的人都知道皇上對小七很是看重,可是皇上沒有將小七納入後宮,那就說明皇上並非是將小七當成女人。

也許皇上隻是將小七當成是辦事不錯的手下。

隻是此刻這個坐在棋盤前的白衣女子卻似乎並不這麼認為。

“奴婢不知道,隻是奴婢聽說有一日,那女子從皇上的寢宮裏跑出來,衣衫不整!”

“啪嗒!”白衣女子又放下一顆棋子,臉上卻似乎多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笑容,她勾起唇角笑了笑,隻是笑不達眼底:“是嗎?看來皇上是看重那女子的,皇後呢,一直就沒有再出過碧落院?”

“是!”

“嗯!”

白衣女子一雙好看的秋眸微調,柳葉眉挑起,多了幾分嚴肅:“如此,叫靜嬪來一趟本宮這裏,好久沒有見過她了,就說本宮新得了一本琴譜,想要跟她一起分享分享!”

“是,奴婢這就去辦!”

“嗯!”

那白衣女子擺擺手,如玉一般光潔白皙地手擺了擺,目光從棋盤裏抬了起來,越過了萬物一般看向遠方,唇角的笑意加深,卻是帶著一種悵然若失。

“皇後娘娘,上次我幫過你一次,這次再提醒你一次,但願你不要再犯渾才是!”

“啊噴!”

顏凝霜突然感覺到一股寒風襲來,竟然不自覺打了個噴嚏,隻是她下意識摸了摸鼻子,忍不住笑了笑,看來是誰念著她了。

倒是端木永裕看著顏凝霜的笑容,此刻那笑容幾乎完全跟小寧子的笑容融合在了一起,一時竟然讓端木永裕看癡了。

不過也是一時地功夫,他便從自己的思緒中幡然醒悟了過來,收回自己的目光,眼底卻是將所有的深意都隱藏了起來。

再說那被叫靜嬪的女子,不過是禮部尚書的嫡出女子,此刻來到那白衣女子麵前,趕緊給女子行禮:“臣妾參見淑妃!”

“起來吧,妹妹不用多禮,這是我得到的琴譜,你看一看!”

淑妃笑了笑,那笑容倒是配得上她的那個淑字,溫婉淑婉,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清爽。

“多寫淑妃娘娘,臣妾在宮中呆久了,倒是沒有了淑妃這樣的好興致!”

靜嬪笑了笑,雖然接過了那琴譜,卻是臉上帶著一種疏離的笑容。

淑妃卻是當做沒有看到似的:“自古舊人都比不上新人,隻是現在好歹還有一個皇後,皇上就算是再出現哪個女子,也不會越過皇後去不是嗎?你作為舊人害怕被遺忘,自怨自艾,那整日在碧落院中的皇後又該如何呢?”

雖然看似在寬慰靜嬪,但是淑妃到底什麼打算,恐怕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吧。

靜嬪聽到淑妃如此說,倒是有些意外。

她隨即想到那個傳聞中的女子,想到皇上竟然給那個女子那麼大的權利,卻又不收入後宮,皇上是為了保護那個女子還是並非對那女子有意。

自己自然是想要知道答案,可是她也不好去試探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