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事記不得,如今不單單是那淑妃那個賤人夠聰明,更加因為皇上還寵著那個女人!”
張嬤嬤也是一臉的義憤填膺,仿佛淑妃多麼狠辣對待過她似的,不過她這話也確實是為了寧芙蓉考慮,她見寧芙蓉一聽自己的話臉色更是陰沉,甚至連同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帶著遷怒後的狠辣,張嬤嬤趕緊解釋道:“娘娘,奴婢隻是覺得既然知道皇上真正寵愛的那個人是淑妃娘娘,那麼如此娘娘反而更好做了,當初敵在暗我們在明,如今卻是不一樣了,娘娘覺得呢?從長計議,那淑妃未必知道娘娘已經打探到今日的人是她了!”
寧芙蓉這才慢慢平複了下情緒,點點頭,帶著幾分感激看了嬤嬤一眼:“嬤嬤,好在有你,要不然本宮又衝動過來,這事是要好好謀劃下,隻是不知道皇上為何今日對本宮這個態度,前不久本宮還收到父親的書信,戰事一切順利,可是皇上如今卻……難道是父親這次輸了?”
“娘娘……”
嬤嬤趕緊蒙著寧芙蓉的嘴,“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前朝的事情更加不能亂議論,既然剛剛皇上不是說了大進軍要來看娘娘,一會娘娘直接問大將軍,正好可以跟大將軍商量下今日的事情!”
寧芙蓉總算是點了點頭,可能是有些氣急了,這額頭疼的厲害,她正準備招人來給自己揉一揉,卻是門口公公來稟告說大將軍來了。
就像是一下吃了靈丹妙藥了一樣,寧芙蓉立刻站了起來,笑著迎到了門口。
“微臣拜見貴妃娘娘,貴妃……”
“父親,你這是要折煞女兒嗎?趕緊起來!”寧芙蓉看到許久不見的父親,此刻還滿是風塵,連同將軍服都沒有換下來,她更是心疼,哪裏還願意讓父親給自己下跪。
不過寧大將軍雖然是軍人,但是卻是一個圓滑的軍人,還是將整個禮行完,開口說道:“娘娘,禮不可廢!”
寧芙蓉雖然拗不過父親,讓這個禮行完了,但是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以為意,迎著寧大將軍進了大門。
“父親,你喝茶!”
平日裏雖然被寵壞了,但是正因為被寵愛,所以寧芙蓉跟寧衝之間關係特別親近,加上自己今日受到了委屈,見到寧大將軍,她才才開口說了幾個字,卻是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她越是這樣反而讓寧大將軍有些慌亂,心中難免有些擔憂。
而且對於自己的女兒,寧大將軍那可是再了解不過了,如今見自己的女兒這般憔悴愁容的樣子,那必然是在後宮過得不好,他想到這次自己在軍中的地位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多少占了些許風頭,寧大將軍心裏就有些氣惱。
“娘娘,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嗎?”
寧大將軍心疼開口,那眼神裏的慈愛卻是讓寧芙蓉更加忍不住,她一下哭了出來,聲音裏滿是委屈:“父親,女兒想回家,皇上對女兒……嗚嗚!”
因為從進宮開始,寧芙蓉就從來沒有像如今這般受過委屈冷落,在家中因為寧大將軍的威名和寵愛,更加是囂張跋扈,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如今一見到寧大將軍,頓時她就如同打開了水閘的洪水一樣,決堤而出。
寧大將軍看著女兒如此,一方麵心裏也心疼,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最近也有些煩躁,知道皇上恐怕早就忌憚自己手中的兵權,說不定哪裏一天找什麼理由奪了自己的兵權,也不知道上次自己為了女兒的事情,皇上是不是對此還記恨自己。
他見寧芙蓉此刻已經哭得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才將目光掃向旁邊的張嬤嬤。
張嬤嬤一直跟在寧芙蓉的身邊,而且許多時候寧芙蓉做事衝動,加上她那性子,所以寧芙蓉能夠在皇宮過得如此安然,嬤嬤也算是功不可沒。
此刻,寧大將軍相信嬤嬤應該可以給自己想要的答案。
“張嬤嬤,你說!”
作為一個軍人,自然身上有一種煞氣,這種煞氣對寧芙蓉不會釋放,可是對其他的人,隻需要一記眼神,立刻讓張嬤嬤打了一個寒戰。
她趕緊跪在地上,將今日寧芙蓉所受到的冷落,所受到的委屈都說了一遍,寧芙蓉似乎又被撕開了傷口似的,不停地哭起來,那聲音似乎都哭啞了。
寧芙蓉是傷心沒錯,但是更多的是因為她每次還要一哭,一委屈了,父親就什麼都依著自己呢。
隻是自己嗓子都哭啞了,她抬眸看父親,父親竟然還是沒有發話,隻是一味地安慰自己,她多少有些失望。
“父親……”
她有些撒嬌地扯了扯寧大將軍的衣角,這裏的是自己的寢宮,身邊都是她信任的宮女太監,所以寧芙蓉才表現出這麼小女孩的姿態。
果然,寧大將軍收回自己所有深思的思緒,然後看這寧芙蓉說道:“放心,這件事情父親會安排,隻是,你萬不可像以往那般那麼衝動了,知道嗎?”
看著父親一臉凝重,寧芙蓉似乎感覺到了別的意味,她眼神閃了閃,但是心中還是頗為不甘,要知道以往父親可不會這樣說,他會義憤填膺大發雷霆對那對自己不好的人都臭罵一頓,然後又告訴自己,隻要想要做什麼,大膽去做了就是,可是如今父親怎麼也這麼膽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