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把目光焦距在碧落院上,期待皇後與那小七宮女一番鬥法的最終結果時。誰也沒料到皇後竟那麼沉不住氣,都不帶一點循序漸進的想法,直接就在第二日把小七抓了起來。
罪名也十分簡單粗暴。說她是恃寵而驕,仗著皇帝對她的喜歡處處冒犯衝撞皇後。而最叫人始料未及的,還是皇上的態度。
不說小七冒犯皇後的事情是真有其事,還是皇後的欲加之罪。單憑她受寵程度,皇上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情對她被皇後關押的事情置之不理。難道他就不怕皇後伺機迫害?
就在眾人端看皇上會如何處置時,一向奉行少說話,多做事的顏丞相居然一反往日在朝政上的沉默,在金鑾殿上洋洋灑灑地把一篇文情並茂的上疏背了一遍。
內容上是為了國家大義和聖上清明,應該親賢臣,遠小人,對一些莽撞無禮的不能縱容無度。
然而,是個人都聽出他主要目的是要替自己女兒打抱不平,於是顏家的諸多黨羽也紛紛挺身而出,繞著這個奏折把話題一下子拓展到皇後被小七頂撞的事情上,要求皇上對小七嚴加處置。
前些日子寧將軍率文官逼得皇上要誅殺小七,眼下顏黨也要求皇上處理小七,唯剩下幾個中立的清流份子沉默是金。皇上似乎知道自己是保不住小七的性命了,麵色哀傷地退了朝。
王公公作為端木永裕的貼身大太監,自然是清楚皇上的脾性,所以,對皇上居然如此不作為的行動表示驚訝。按照他對皇上的觀察,小七姑娘絕對是排在他心間上的一號人物。
雖然有顏寧兩黨的逼迫,皇上也不會如此輕易就範才對,而且,他怎麼總覺得皇上似乎並沒有真的如他表現出來的哀傷。
連王公公都沒有猜到這一切都是皇後與皇上串通好的計策,淑妃更是被蒙在鼓裏。她聽到前朝百分之九十多人聯名要皇上處置了小七,皇上也沒有反對斥責他們,心下一緊。
想到自己與小七相處以來的姐妹之情,她不忍心讓小七就那麼香消玉殞,連忙換上出行的正裝,往碧落院趕去。
淑妃來這,就是想問一下顏凝霜知不知道前朝發生的事情,然後問她有沒有對策。誰料竟被人擋在了院外。
“皇後娘娘被小七氣傷了身體,眼下正在休養,一律不見外客。”
“皇後身體有恙,不知皇上可否有來探望過?對小七的事情,皇上可有說過什麼?”淑妃知道顏凝霜不是個擺架子的人,自己被她的丫鬟攔在外麵,隻有一種可能,顏凝霜人不根本在院子裏。
“皇上很少來碧落院,這是宮裏人都知道的事。至於小七,已不在碧落院內。交由大理寺處理,是非曲直自有公斷,連皇上也不會插手。淑妃娘娘你也不該過問才對。”
淑妃聽說皇上不打算插手小七的事情,心中的恐懼又多了幾分。而且小七被帶走的消息更加叫她肯定顏凝霜不在碧落院內的猜測。
於是,她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從碧落院趕往殿坤殿,找皇上求情。
對於淑妃的來訪,端木永裕有些意外。畢竟,她的性格最是靜柔,不喜外出,平日也從不曾主動尋自己。不過,稍把近日幾件事前後聯想,他便對她的出現大概有了答案。
“皇上,不知道小七究竟哪裏冒犯了皇後娘娘?就算她真的有錯在先,這後宮的事情,也應是皇後做主,怎麼會動用到大理寺來監審?”淑妃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不需要為小七喊冤求情,因為她知道小七和顏凝霜是同一個人,顏凝霜說小七冒犯自己,要抓“小七”,肯定是有她的用意。隻是,她想不通的事情確實為何前朝那邊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是不是有哪一環出了差錯?否則為何宰相要請旨殺小七?想到小七可能已經被監禁起來,她就不能坐視不管。而眼下,唯一能救出小七的,也隻有皇上了。
“淑妃擔心小七,朕很是理解。隻是小七之事,不是你該過問的。你先回去吧。”端木永裕見淑妃如此善良,也替顏凝霜交到這樣好的姐妹感到高興。隻是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他與顏凝霜早有協議,這次計劃隻能彼此知道,絕對不能走漏了風聲。
淑妃聽見端木永裕如此輕描淡寫的把問題帶過,心裏升出一股不忿!
“皇上!小七她……”她仍想再勸,想懇求他出麵震懾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