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自嘲地笑了,曾經的溫暖美好和銳利深刻,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又有什麼意思?
“你忘了吧,現在的你叫做顏七,而不是顏凝霜。”
“顏凝霜已經死了,她葬身在寧心殿的大火裏,永遠不能複生。”
顏凝霜閉上雙眼,靠在一邊小小地打盹兒。
她不知道,在她的睡夢之中,有另外一個人這個時候卻失眠了,那人正是在費盡心思尋找她的端木永裕。
三日時間很快就過去,顏凝霜一大早就對著鏡子將自己的銀色麵具給戴了上去,在眾人的眼裏,這個戴著銀色麵具的女人就是黃泉樓的主人。
不過各個勢力的主人也隻是知道這一條消息罷了,就算是他們猜想這個黃泉樓其實是和當初的殺手盟有一些關係,但是也拿不出什麼證據。
並且他們也不相信當初的那個殺手盟盟主會輕易就把殺手盟給拱手讓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各個勢力的人,這個戴著銀色麵具的女人身份不簡單,手段更是厲害,不可招惹!
這裏是京城最近一段時間當中異軍突起的一家酒樓,名為秦玉樓,是京城當中權貴們常常來的地方,據說這裏的姑娘們各個腰肢恍若柳條一般,恍若能夠惑人神魂。
這裏的美酒能夠讓人大醉三天三夜,寧願一聲沉浸在這樣的酒香當中,死死不肯醒來。
總之,這個秦玉樓有著種種的傳奇,隻是眾人都不知曉,秦玉樓的背後東家其實就是當初的殺手盟,也就是現在的黃泉樓。
可以說,在這秦玉樓當中,上上下下全都是他們的勢力,就算是大軍壓境,他們依舊能夠尋找得到地道用來逃竄。
顏凝霜和坐在頂層的雅間當中,整個屋子外麵藏著層層疊疊的暗衛,若是有任何的不對,外麵的人立即就會衝進來,並且她的手上已經纏繞一圈的銀針,若是自己有危險,也能夠暫時抵抗一二。
顏凝霜緩緩地煮著茶水,這是她最喜歡的大紅袍,不一會兒,門外就穿啦一陣喧嘩聲,她的嘴角微微勾起,想來是那位神秘的墨閣閣主到了。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顏凝霜用微微改變的聲音道:“進來。”
她的臉上戴著的是銀色的麵具,可是對方的臉上戴著的是金色的麵具,她細細的打量著對方,隻見到對方的身上盡皆奢華,沒有一絲的不對勁。
“聽聞墨閣閣主十分神秘,現在看來果然不同凡響。”顏凝霜輕聲說道,她揮揮手,旁邊立即就有人上來倒茶。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的下一句話就讓她的笑容微微一頓,男人說:“我並不是墨閣閣主,今日閣主因為暫時有一些事情,所以不能前來,為了表示歉意,墨閣會多給黃泉樓一些劉潤。”
顏凝霜的雙眼危險地眯起,她忽然嘲諷一笑:“嗬,看來墨閣閣主是不將我們黃泉樓放在眼裏,明明說好是我與墨閣閣主相見,可是最終我來了,你們卻派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來,這是來戲弄我嗎!”
顏凝霜的聲音之中含著一絲濃濃的怒氣,她的右手狠狠地就將桌麵上的所有東西全都給甩到地上,茶水依舊在冒著熱氣,極品大紅袍的香味濃香四溢,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其中。
可是整個屋子裏的空氣卻是一片凝滯,顏凝霜的雙手狠狠地握緊,好似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一般。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當中,這一次都是因為自己實在是太過於急切,所以雖然十分防備,但是也是讓自己以真身來見,現在才會是現在的狀況。
“若是墨閣閣主沒有這個誠心,那麼我們也就不要談了!”顏凝霜冷冷的說,然後就直接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正在這個時候,對麵身穿華服的男子就直接躬身說道:“這件事情是墨閣的不對,可是閣主今日當真是有脫不開身之事,所以隻能夠讓在下前來,黃泉樓樓主,您仔細想想,若是在下有意欺瞞樓主,定然不會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直接就以墨閣閣主的身份相見。”
“反正你也沒有見過閣主,所以我渾水摸魚也很容易,是不是這個道理?”
身穿華服的男人說道,顏凝霜不由得頓了頓,正是這個道理,對方堂堂一個墨閣,在整個京城都有著非凡的地位,他們沒有必要坑騙自己。
但是顏凝霜心中依舊不爽,莫名其妙地就被人耍了一通,換成是任何人心中都不會開心。
她揮揮手,讓下人將剛才自己打翻的種種東西給收起來,然後緩緩走向身穿華服的男子,麵具下的那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