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我是我,自從我……之後,我和他之間就最好再也沒有往來。”她故意模糊了出宮的事情,這些東西不是能夠讓他人知曉的。
邢涯的眼神十分銳利,他知道她的話語之中藏著東西,他的雙眼危險地眯起,食指輕輕敲動著杯盞,輕聲道:“其實我有些好奇,你究竟是什麼人,曾經我去查探你的背景,可是隻是一片空白。”
邢涯從來沒有如此認真地看著一個人:“就像是你隻是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人一般。”
顏凝霜的身形微微僵硬,可是瞬間就恢複常態,冷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想讓人知曉自己的過去,也隻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你又何必去探尋?”
邢涯卻搖搖頭:“若是他人,我自然不會如此,可是你畢竟是我選中管理黃泉樓的人,所以自然要多注意一些。”
“並且。”邢涯往前走一步,雙目之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味道:“京城之中,隻要在我的查探當中,定然會有所遺漏,可是我得到的消息則是,你隻是某一天忽然就出現在此處,呆了幾日之後,就出錢買了這一座宅子,再往前,什麼都沒有。”
顏凝霜微微垂下眼,沒有說話。
“什麼都沒有!”邢涯重複道,雙眼危險地眯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邢涯看著顏凝霜姣好的容顏,想起她的淡定自若雲淡風輕,還有今日來的墨子炎,繼續道:“沒有一個人的過去是一片空白,就算之前是個外地人,我也能夠順著線索查探下去。”
“所以,對於你,我隻能猜測,你的背後有我所不能夠觸碰的強大勢力。”邢涯最後得到了這個結果。
顏凝霜微微往後退了一步,想要避開邢涯,但是他卻跟進一步。
“所以我就在想,既然你身後有勢力,為什麼還要借用我這小小的殺手盟的勢力?是別有居心還是別無選擇?”
“夠了!”顏凝霜終於開口,她抬起眼來,一雙眼睛當中全都是平靜:“這些都不是你應該知道的。”
微風吹起,顏凝霜終究搖搖頭:“我是迫不得已,若是你不願意冒險,那麼殺手盟還是讓你來管理,我毫無怨言。”
可是邢涯卻是微微翹起一邊嘴角,笑道:“我為什麼不讓你管理殺手盟,殺手盟隻是我手裏的一方勢力,你當真以為它就是我的全部身家嗎?”
“謝謝。”顏凝霜微微垂下眼,她知道,對方即便有其他的勢力,但是這殺手盟畢竟是他的東西,給自己管理,是讓著自己罷了。
邢涯低頭看著她,雖然兩人現在都不是真實的麵目,但是他卻不知為何就是這樣對她縱容。
此時,朝堂之上,一個個的大臣盡皆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端木永裕的渾身都泛著一股森寒之氣,眉間帶著一股濃重的陰霾,他斥道:“平日裏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是都能言善道嗎,怎麼如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的語氣之中沾染了濃重的暴戾,讓下方的人都不敢說話。
可是大臣們越是沉默,端木永裕就越是憤怒,他的右手狠狠拍在桌麵之上,斥道:“江州的瘟疫為什麼之前朕什麼消息都沒有得到?”
“引發瘟疫的原因是什麼!”
“剛開始為什麼不采取有效措施?”
“為什麼直到事情不可以再瞞下去的時候才送來八百裏加急!”
端木永裕的話讓下麵的大臣不敢言語。
“報!”一個士兵匆匆奔了進來,雙手呈上另外一封書信,王公公立即就去取了上來,端木永裕立即拆開,查探其中的內容。
他的雙目當中恍若放射出實質性的怒火。
瘟疫的開始是因為一個村莊的人忽然被強盜殺死,因為村莊離得比較遠,所以根本沒有人知曉人都死了。
人死之後又下了暴雨,等到半月之後,外出的人回到村莊之中,發現此事立即就去告知了當地的官兵。
瘟疫就是從這個村莊裏傳出來的,首先是官兵,然後是和官兵接近的人,一發不可收拾,從而整個江州都陷入了瘟疫的恐慌之中。
端木永裕盡力平息自己的怒火,等到王公公將實情的始末都念出來之後,他道:“如今朕也沒有心思去處罰你們,現在已經得到瘟疫突發的原因,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方法,立即說出來!”
大臣們麵麵相覷,等了一會兒,卻是沒有一個人膽敢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