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聽了嬤嬤的話之後做了一番改變的西門夜風,站在不遠處的西門夜風的隨身暗衛強忍住笑,在四周警戒。

顏凝霜看了這個人一眼,西門夜風見到她沒有一開始就哭,於是強硬地將自己的嘴角揚起,“暖暖”一笑:“這是我送給你的糖葫蘆。”

就在西門夜風湊近的時候,顏凝霜忽然就認出他來,一把搶了他的糖葫蘆,然後一邊吃一邊哭。

這讓西門夜風十分無奈,若是現在顏凝霜還是一個正常的女子,他大可用許多的事情威脅她,但是如今的她和孩童無異,他的那些手段完全沒用。

現在西門夜風有一種想要揍顏凝霜的心情,可是看著她滿臉淚痕卻又依舊不肯放下手中的糖葫蘆的模樣,他還是搖搖頭,罷了。

而如今距離顏凝霜十分之遠的端木永裕依舊在尋找她的蹤跡,雖然他已經沿著這一條河流尋找多日,但是依舊未曾尋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有的時候他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可是如今隻有這一條線索。

朝廷當中的事情他已經完全撒手不理,他躺在小船之上,獨自漂流在這一條河流之上,手中拿著一壇美酒,不斷的懷念著當初與顏凝霜在一起的種種,心中苦不堪言。

“霜兒,你現在在哪裏,過得如何?”端木永裕又是大口飲酒,然後輕聲歎氣,明明知道沒有任何的回應,明明知道她其實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許久,可是他還是期望她忽然就蹦出來,告訴他,她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永遠不離開。

端木永裕看著天空正中掛著的月亮,想象那就是她的容顏,閉上眼睛,任由河流帶著他離開。

而一直在默默地保護著他的甲一看到他如此頹廢的模樣也隻能輕聲歎氣,自家主上本就是一個重情之人,並且深深愛著皇後娘娘,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亦是情理之中。

隻是這件事情發生的不合時宜,江州瘟疫依舊在泛濫,邊境越過屯兵百萬虎視眈眈,朝中還有寧衝等奸佞在作亂,唉,隻希望主子早日從這種執著之中醒悟吧!

時間緩緩流逝,又過去了好幾日,西門夜風的耐心已經完全被顏凝霜給磨得沒有了,這日,他將嬤嬤叫到書房當中來,冷眼看著她道:“無論你用什麼方法,讓顏凝霜接受本座,並且告訴她,本作是她的心愛之人。”

嬤嬤抬起頭來,猶豫道:“主上,顏凝霜如今隻是一個孩童一般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情愛之類……”

嬤嬤還未曾說完,西門夜風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心中一驚,當即磕頭道:“老奴知曉,老奴一定用盡一切方法!”

“很好。”西門夜風冷冷的說道,然後擺擺手就讓嬤嬤離開。

顏凝霜正在小花園當中玩泥巴,身上全都髒兮兮的,這些日子她過得十分愜意,整個人無憂無慮的,倒是西門夜風被她氣得不輕。

嬤嬤看著她,搖搖頭,若是以往她當真是不舍得對如此一個女子動手,隻是如今事關性命,她也就隻能夠按照西門夜風說的去做。

嬤嬤輕聲喃喃:“顏凝霜,不要怪嬤嬤騙你,要怪就隻怪命運弄人吧!”

然後嬤嬤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深深呼吸,然後揚起笑容來到顏凝霜的身邊。

顏凝霜抬起頭來,看到是嬤嬤十分開心,指著地上的那一團泥巴道:“嬤嬤你看我捏的小兔子,是不是很棒!”

她看起來天真無邪,就像是一個準備得到長輩的誇獎的小孩,嬤嬤揉揉她的腦袋,道:“是很好看。”

顏凝霜圍著嬤嬤轉悠了一圈,古怪道:“嬤嬤今日為何未曾給我帶糖葫蘆。”

嬤嬤本來就十分緊張,怎麼會記得那些瑣事,現在還是保住小命要緊,於是隨便找了個借口:“今日你的手髒兮兮的,所以糖葫蘆要等到洗幹淨之後才能夠吃。”

顏凝霜對嬤嬤十分信任,所以就點點頭。

然後任由嬤嬤將她帶走,嬤嬤一邊幫她洗手一邊說:“霜兒,其實你在這個世上一直忘記了一個人,那個人對於你來說十分重要。”

顏凝霜想起經常出現在她的夢裏的那個模糊的麵龐,微微點頭:“我知道,我經常夢見他,隻是每一次都沒有還能夠看清楚他是誰就醒來,嬤嬤你知道是誰嗎?”

嬤嬤心中一驚,低頭看著顏凝霜,隻見到她的雙眼十分清澈,就像是兩顆無瑕的寶玉。

嬤嬤稍微放鬆,不敢去看顏凝霜的雙眼,撒謊道:“嬤嬤待會兒就帶你去見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