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為了保住性命,自然會想盡辦法給自己留一條生路,所以,這裏一定會有密道!

顏凝霜這裏敲敲,那裏打打,邢涯則是在一邊觀察,在一個角落,這裏有一個地方是空的!

顏凝霜微微翹起一邊嘴角,對著邢涯就是招招手,道:“將此處給轟開。”

邢涯不知道顏凝霜是什麼意思,可是依舊相信她,於是運足內力,對著此處蓄力一擊。

“咦?”邢涯發現自己的手陷進去了,他驚喜道:“此處有一個洞!”

顏凝霜點點頭,然後就開始往將這裏的火藥就往自己的衣帶裏麵塞去。

邢涯看到她如此,自然也就跟著做,等到她覺得整個人都塞得鼓鼓囊囊的時候,她就從袖中拿出一條長長的引線。

一頭塞到這一堆火藥之中,另外一頭她自己拿著,她對著邢涯揮揮手:“速速跟我來。”

兩人就順著之前的那一條通道爬出去,引線一路放開,兩人終究爬了出來。

顏凝霜看著此處,這裏已經是半山腰,再看看下麵,那裏就是練兵場所在之地,確定四周沒有人之後,他們兩人才鬆了一口氣,相視一笑,她道:“我要點燃引線了。”

邢涯微微挑起一邊眉毛:“點吧,等到爆炸之後,我就發射信號彈。”

這個時候,夜已經過去大半,大約是二更時刻,顏凝霜將火折子給拿出來,輕輕一吹,然後就點燃那引線。

因為這引線是他們接了好幾次才接到這裏的,所以為了以免中途會斷了,所以他們也沒有離開,畢竟事情已經進行到了現在這一步,隻差臨門一腳!

“滋滋滋……”引線在不斷地燃燒著,很快就往剛才的那個洞中竄去。

顏凝霜熄滅了火折子,邢涯立即就帶著顏凝霜往一旁躲去。

大約等了十息左右,顏凝霜忽然覺得整個世界恍若寂靜一片,她心中有預感,於是趕緊伸出一個腦袋來,往下方就是一看。

隻見到一陣火光衝天,之後轟隆隆的聲音才傳來。

剛剛他們逃出來的那個洞口之處冒出陣陣黑煙,成了!

顏凝霜和邢涯四目相對,他們都在彼此的雙目之中看到了驚喜。

洞口依舊在冒著濃濃的黑煙,兩人之道次第不可久留,於是邢涯對著空中發射信號彈,然後摟住顏凝霜的腰,足尖輕輕一點,兩人飛身離去。

下方慘叫聲無數,顏凝霜和邢涯經過那兒的時候,還順便將身上所有的火藥都給拿出來,扔進去。

四處都是轟隆隆的聲響,練兵場簡直被炸開了鍋,立即就有人發現了他們的位置,但是邢涯的武功很高,當即就帶著顏凝霜飛身離開。

這一次的偷襲十分成功,顏凝霜和邢涯匆匆道別,然後就急匆匆地回到西門夜風的宅子當中去。

她在路途中的時候就趁機將身上的硝煙的味道給洗了,並且換了一身衣裳,如此一來也就不容易被發現。

顏凝霜剛剛回到自己的屋子當中,就聽到外麵打更的聲音。

咚咚咚,敲了三聲,顏凝霜看看床榻之上剛剛坐起來的墨畫,對著她用力點點頭。

墨畫微微一笑,然後撕去麵上的人皮麵具,換了一身衣裳,去到自己應該呆著的位置。

顏凝霜躺在床上,今夜實在是疲累,她需要休息。

正在顏凝霜睡得安然之時,西門夜風的房間當中匆匆忙忙滾進來一個人,西門夜風的眉間帶著一股陰霾,不悅地看著他:“何事?”

跪在地上的暗衛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一時之間竟然愣在當場。

西門夜風從床榻之上站起身來,來到暗衛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斥道:“說!”

暗衛全身不可抑製地發抖,他砰砰砰地磕頭:“主上,練兵場遭到偷襲,兵器室當中火藥完全被引爆,死傷弟兄無數!”

“什麼!”西門夜風的周身忽然就一片陰冷,讓人感覺就好像被扔進地窖當中一樣。

西門夜風的雙眼危險地眯起,冷聲道:“你剛才說什麼,給本座再說一遍!”

西門夜風的聲音十分之輕,但是跪在地上的暗衛卻是感覺道一陣陣的森寒,他依舊砰砰砰地磕頭,聲音之中全都是顫抖:“回稟主上,練兵場遭受偷襲,兵器室之中的火藥被引爆,死傷弟兄無數!”

西門夜風一腳就直接踹在暗衛的身上,暗衛猝不及防,直接就被踢得撞在柱子之上,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老血來。

西門夜風的眼中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意,他輕聲喃喃:“是誰,究竟是誰!”

他忽然就將視線投向顏凝霜的屋子,這幾日以來她表現得非同尋常,難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