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什麼日子,怎麼做這麼多好吃的,咱倆也吃不完啊?”秦冥道。
“沒什麼,一頓家常便飯而已!”顧清漪淡淡的道,心裏卻在嘀咕:就當是咱倆假領證的紀念了。
“不是吧?”秦冥眯起眼睛笑道:“我以前也在你家吃過飯,從來像這麼隆重過,莫非是慶賀前天咱倆領結婚證,補一頓?”
聞言,顧清漪抬頭白了秦冥一眼,口是心非道:“你別瞎想,隻是一頓飯,我心血來潮宴請你還不行嗎?這麼多菜還堵不住你的嘴!”
“不能怪我亂想,主要是這頓飯跟往常不一樣,就算你宴請我,也得有個理由吧?”
“理由就是自從我們再次重逢後,多謝你屢次幫我的大忙,我一直沒好好感謝你,隆重的宴請你一頓聊表謝意!”被秦冥追問的沒了辦法,顧清漪才說出一方麵的緣由。
“咱倆誰跟誰,領證了就是夫妻,不分彼此,我幫你或者你幫我都是應該的,不用分那麼清楚。”秦冥狹促的道。
“都說了是假領結,你別總把這件事掛在嘴邊,趁機耍無賴,死性不改!”顧清漪抱怨加警告道。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已經很清楚了,就喜歡耍耍嘴皮子,開開玩笑,難道你還沒有適應?”秦冥問道。
“開玩笑可以,但要適可而止,你那叫耍無賴,而不是開玩笑。”顧清漪指責道,不過心平氣和,這也是她印象中為數不多的用心跟秦冥交流。
秦冥自我感覺良好的道:“你別總說得那麼難聽,這是我特有的說話方式,另類的幽默。”
這話又惹來顧清漪的白眼,“你這叫厚臉皮,沒有自知之明。”
“好吧,不管你怎麼評價,反正我已經改不了了,本性難移。人嘛就應該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活得灑脫一點,沒必要那麼虛偽,活得太累。”秦冥有感而發道。
顧清漪歎了口氣道:“我也想活得灑脫,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不得不將自己偽裝起來。”
“我能理解,讓你一個柔弱的女人扛起一家集團公司,肩上的擔子沉重,也苦了你了,我敬你一杯,這麼多年來辛苦了!”說著,秦冥舉起酒杯,發自肺腑的道。
“謝謝你的理解!”顧清漪也舉起酒杯跟秦冥相碰,而後非常豪爽的一飲而盡。
紅酒入腹,顧清漪感覺甜中帶苦,正如她肩負起顧氏集團後的生活,有苦也有甜,但是所有的苦都得憋在肚子裏,獨自堅強的承受。
放下酒杯,顧清漪看秦冥的眼神多了一絲柔情,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嗔聲道:“你既然理解我的苦衷,為什麼不幫我?其實我很需要一個男人給我堅定不移的支持和鼓勵!”
這句話也透露了顧清漪柔弱的一麵,她再怎麼堅強,追究還是女人,總需要一個男人寬闊的肩膀依靠。
如果她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早該談戀愛結婚了,但工作的事情讓她忙得焦頭爛額,根本無心考慮兒女私情,隻能把自己裹在堅硬帶刺的甲殼裏,拒絕一切男人的追求。
“我不是不想幫你,而是能力有限,可以這麼說,你讓我全身心去的管理一家分公司,還不如讓我去刺殺國家元首簡單。”秦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他做傭兵的那些過往經曆,從未向顧清漪提起過,對他來說,殺人真得如捏死隻螞蟻般容易,他也不想讓顧清漪知道自己血腥殘忍的一麵,怕嚇到她。
“你是不用心,一切都可以學,你並不比任何人笨,反而相當聰明,腦子就是不往商業管理方麵想。”顧清漪以說教般的口氣道。
秦冥苦笑道:“人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領域,如此愛因斯坦那種科學家絕頂聰明,讓他研究發明是一把好手,若讓他做總裁管理公司,不出一年就得破產,我也是一樣,實在不適合管理公司。”
“強詞奪理,總來說去你就是懶散慣了,不願意去做管理,隻想當甩手掌櫃!”顧清漪一副我早看透你的樣子道。
“既然你都這麼了解我了,還逼著我去管理公司,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強人所難嘛!”秦冥反駁道。
“說實話,你是除了跟我有血緣關係以外最親近的人了,我是真得想你在公司方麵能幫幫我。不僅幫我,也是你的事業,哪怕你日後離開公司,獨自去創業,也是一份寶貴的經驗,我也不想看著你整天遊手好閑,老了之後一事無成!”
顧清漪將心裏話全部掏了出來,說著忽然抓住了秦冥的手,一臉懇切的道:“秦冥,別辭職,留下來幫我好不好?在公司裏,我也需要一個完全信賴的人,那個人就是你,別無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