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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一定是惡魔,也許隻是引出了人類心中的惡魔而已。”
白無常起身,他歎了口氣。
“是誰殺了他?”我起身道。
“你想知道?”
“是跟夏妍羽有關係嗎?”我繼續問道。
“現在還不是真相大白的時候。”白無常隱沒了蹤跡。
現在還不是真相大白的時候,那什麼時候才是?
我抱著書,心事重重,走在校園的大路上,這條路上,已經鋪滿了金黃色的樹葉。
遠遠的,我看到告示欄的旁邊站滿了人,似乎都是在圍觀些什麼。
我湊近看了看,原來是著名主持人要在校園裏進行演講,我興趣了了,但是依舊準備走人。
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雙腳站在了我的身前。
一個陌生人,他穿著連帽衫,戴著防霧霾的口罩,隻露出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他很明顯是在擋著我的路,我不耐煩了,道:“先生,你有事嗎?”
“我們可以去談談嗎?”
“我不認識你。”
這人有病吧。
最討厭這種莫名其妙的搭訕了,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
“可我認識你啊。”他湊近,到我耳邊,道:“有你的快遞。”
聽到這一句,我的心頓時涼了,這個人,就是?
“知道我是誰了嗎?”他的眼睛中帶有了笑意。
“你想做什麼?“我不由的來了警惕。
“不做什麼,就純粹的想和你坐下來聊聊天,談一談。怎麼樣?”
雖然我知道,對方約我,並不會有那麼簡單的目的,但是懷抱著好奇,我點頭答應了,到了上一次我和顧冥約會的咖啡館,一起坐了下來,我要了花生咖啡,問對方要什麼,對方也學著我的樣子,要了一杯花生咖啡。
“您還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但是我並不喜歡,你把我的寢室當成是免費的人體標本寄存室。”
我直接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哦,你難道不是一直都想殺死你的前男友嗎?這難道不是如願以償了?我這是在幫助你啊。”
對方說著話,但依舊不肯摘下他的口罩。
“難道,他是你殺的?”我瞪起眼睛。
對麵這個人心思縝密,而且手段毒辣,是一個變態的殺手,我緊張的握住了手裏的手機,如果有什麼事,我就撥打110,我看他怎麼辦。
“不是。”他幹脆的否決了。
“不是?除了你,還會有誰這麼變態?”
他用手指敲了敲腦袋,然後道:“人都有變態的心理,隻是隱藏著看不見而已,如果真的都把變態的心理引出來,那麼,人人都會如此變態。我隻能告訴我,殺死他的,不是我。”
“那他的屍體現在在哪裏?”
“被吃掉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我差點從座位上掉了下去:“你說什麼,吃掉了?“
這個世界存在著吃人的變態殺人狂魔?
“你吃掉了?”我指著他,身體已經不聽使喚的哆嗦起來了。
“你別誤會,我並沒有這種惡習。”對方說道:“被別人吃掉了,我趕在他吃掉之前,把他的一些肢體搶救了回來。就如同你所見,這個世界到處有不可見的罪惡和變態,隱藏在各個角落。”
“哦,嗬嗬。”
這個人不但是個變態,而且有著濃重的自我表現欲望,如同在書上所說的,連環殺手的屬性一樣。
“現在夏妍羽和顧冥之間的障礙,已經不存在了,她可以不為任何事而煩心的去追求顧冥了,不是嗎?“
“你對我說這個,有什麼意義嗎?”
我特別討厭他說這個,好像他已經看透了我在暗戀顧冥,而這種心事被陌生人,還是被危險的陌生人看透,一點兒也不美好。
“我是在問,你不是對顧冥有意思嗎?你就甘心這麼一步步的退讓,想看著你心愛的人,落在其他人的手裏?”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一想到以後,顧冥也許就會和夏妍羽卿卿我我,然後兩個人雙宿雙棲,生兒育女,我就覺得難以接受,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
“你算是問對人了。你要對付夏妍羽啊,有很多辦法的。比如……”
“比如?”
我湊了過去,對方卻不講了,我悻悻的往後撤去,卻猛然一驚,他利用我對顧冥的愛慕,已經成功吸引了我,如果他等下要對我灌輸什麼要害死夏妍羽的思想,對我進行這方麵的催眠,我估計根本就無法還手,落入他的圈套裏了。
“你這是引誘我吧,我是不會殺人的!”
我知道我和其他人的區別,就是,別人會為了一己私利而去傷害別人,而我蘇夜,永遠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