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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被直接甩到了地上,對方則後退了幾步,他把自己的黑色鬥篷一揮,就消失了。
顧冥把我扶了起來,我除了覺得摔得屁股疼之外,剛才的一口血似乎並沒有什麼傷害。
“你沒事吧?”他關切的問。
“那,那……”
我指著那個人放棄的鬼魂,那鎖鏈他已經扔下了,不過被他吸走了八個,二十五個,此時隻剩下17個了。
“真是見鬼!”顧冥上去,拿起那個鎖鏈,原來這鐵鏈是像押送犯人一樣,把所有的鬼魂都串成一串的。
他趕著鬼走,就如同傳說中湘西的趕屍人。
我站了起來,跟在他身後,不住的咳嗽。
那鈴鐺剛才被甩到了草叢裏,又恢複成普通的鈴鐺了,我把它撿起來,然後栓在自己的腰帶上。
“黑白無常,黑白無常!”顧冥在前麵大喊著。
“唔,唔……”
我聽到了一點兒奇怪的聲音,我們朝著那發出奇怪聲音的地方而去。
結果發現,黑白無常被人綁成一團,兩個人都被塞住了嘴巴,很狼狽的坐在地上,兩個鬼差一看到我們來,更加急得嗚嗚的叫。
我上去給黑白無常鬆綁。
黑無常一被鬆開就大喘氣。
白無常拍著胸口,道:“哎呀,媽呀,簡直要氣死我了!居然從虎口裏拔牙!”
“你們可真是廢物!”顧冥對著他們的頭上一人一記暴栗。
“哎喲,別說了,別說了。我們被打劫,而且被打劫成這樣也是頭一次!”
“這次不要再出紕漏了!隻剩下這麼幾個了,路上要小心!“顧冥把手中的鐵鏈交給了黑白無常。
“怎麼……怎麼隻剩下十七個了?那八個呢?”黑無常數了數。
“被他吸走了。所以隻剩下這十七個了。”顧冥歎口氣:“就算了吧,你們這個月的獎金是不用想了。”
“哎呀我的媽呀!可是要了我的老命了!”白無常捶著自己的腰,然後和黑無常牽著鐵鏈子就走了。
顧冥此時扶住了我,道:“你真的沒事?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我搖搖頭,我覺得好的很,一點兒也不像在電視或者是小說裏說的那樣受到內傷動不動就捂胸口疼痛的情況,隻是覺得有點咳嗽。
“那我們回去去調查這個案子吧,如果你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要去醫院。”他指著我。
我點點頭。
“帶手絹了嗎?”他走了幾步回頭看我。
我搖頭,身為一個女漢子,幾乎從來不用手絹這東西。
顧冥走了過來,他手裏依舊是一片心相印的濕巾,細細的擦著我嘴角的血跡,一邊擦一邊說:“還是擦幹淨比較好。”
“嗯。”
有點尷尬,任由他擦著。
回到了公安局,這個案子已經迅速地成立了專案組。
專案組會議已經召開了。
顧冥推開門進去,齊刷刷的一排人頭都扭頭看著我們。
“對不起,有點事,來晚了。”
劉主任不高興的說:“你們以後要注意上班時間,懂了不?快點坐下。”
我們兩個趕緊找了個座位坐下。
旁邊的小丁衝著我們搖了搖筆,低聲說:“去哪裏鬼混了?”
“沒有……”
“這個案子太惡劣了,社會上影響很大,說是抓住凶手一定要嚴懲不貸!”
案情分析會議開完了,我問小丁道:“網吧的經營業主的社會關係調查了嗎?這很有可能是跟他有仇的人做的。”
“嗯,分析是這樣的,因為網吧的經營業主的社會關係太混亂了。”
如果是為了仇恨,卻搭上其他人的性命,真的不值得。
“當時是網吧通宵時間,網吧的經營業主不在,他去睡覺去了,網吧裏隻有網管和他的一個親戚在,他一點兒事都沒有,隻是損失了這個網吧。”小丁道。
顧冥在一旁仔細的聽著,若有所思。
晚上,依舊是加班進行時,開始走訪沿街的住戶,調查精英業主的社會關係,我和顧冥在這條街上的麵館裏吃了打鹵麵。
因為這裏發生了命案,整條街上都充滿了惶惶不安的氣息。
夜色黑暗下來,整條街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偶爾有幾個人路過,都會遠遠的望著那片廢墟,然後掩麵迅速走過。
我站在廢墟的前麵,看著這原本是網吧的地方。身上的鈴鐺又輕輕的響了起來。
我幹脆用手捂住了它。
這個時候響什麼鬼?
顧冥挎上了我的胳膊,我吃驚的望向他,他對我說:“橫死的冤魂,沒有辦法順利投胎,哪怕是離開人間,但是怨氣卻依舊不會消散,你身上是你母親給的靈物,所以能夠感應到陰性的信息,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