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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電影院裏,我戴上了3D眼鏡,特地和顧冥要了連座的票。
電影開場了,但是顧冥的心思,似乎並不在電影劇情上,這電影在豆瓣上的評分不錯,劇情也沒有什麼毛病,但是他總是用眼神瞟我,是什麼意思?
電影到了舒淇和陳坤商量去幫助王凱旋的時候,顧冥碰了一下我的小拇指。
我以為他是有什麼事,但是看過去,他卻不說是什麼事。
我從包裏掏出紙巾,他表示不要。
我把手機遞給他,他無奈了,隻得抓過了手機,直到散場。
我都沒有搞明白,他究竟碰我,要跟我要什麼東西。
“快走啊。”我在前麵走著,看著顧冥在身後走著,叫著他。
“還給你。”他把手機遞給我。
“你有什麼事嗎?”我看著他的臉色。
“沒,沒有。”他磕磕巴巴的說。
奇怪的人。
“那趕緊回家吧。”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這孩子,他該不會是想牽我的手吧?
但是他又不明確表示,什麼鬼?
一晚上,就這麼度過了。
第二天,顧冥的狀態還是懨懨的,直到有了案子,顧冥才恢複了精神,對我說:“有案子了,走吧。”
這才是顧冥嘛!
屍體已經勘察了,一具女屍,是一樁強奸殺人案,隻是一個細節引起了我的注意,女屍的頭發是濕的。
我戴上手套的手,挑著女屍的頭發,被顧冥製止了:“你幹嘛?”
“她這頭發,是被殺死之前洗過嗎?”
濕乎乎的,一看就是沒有吹幹。
“不會吧,一定是凶手殺死她之後,然後虐待屍體的時候,或者是把屍體拖著走的時候沾上水的吧。”顧冥看著屍體。
我這個時候,因為見的多了,也對屍體免疫了。
但是我依舊是對這個頭發的狀態表示懷疑。
回到了辦公室,大家召開案情會議,開始確定偵查方向,我在顧冥身邊心不在焉的用筆戳著下巴,因為我對受害人的頭發是濕的,很在意。
“喂!”顧冥用手肘戳了戳我,示意我從走神中回過神來,我才如夢初醒。身邊是幾個同事的嗤笑:“既然要談戀愛,就不要來破案了嘛,影響破案效率!”
我回頭瞪了他們一眼,誰說我談戀愛了?
這個時候,我可不想當成是聽不見的了,我裝作聽不見的好人,你們就把我當成是聾子?
兩個男警察閉嘴了。
檢驗屍體的報告出來了,人手一份。
顧冥的手上也有一份,我湊了過去。
顧冥看了看,臉色凝重起來,道:“想不到你猜對了.”
“什麼?“我接過報告。
“根據報告分析,受害者被殺死之後,凶手為她洗過頭發。而且不止一次。”
果然!
凶手是變態吧!或者是理發師,對頭發如此在意?
“一般來說,這基本可以肯定,凶手是變態了。”顧冥道。
為什麼一定要給女屍洗頭發呢?
我合上了報告,或許,變態的心理是無法理解的吧。
夜裏,我滿心都沒有其他的事,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躺下之後,看了一會兒那本死亡之門,就睡著了。
在睡夢中,覺得什麼東西,毛茸茸的,正在我臉上爬。
我伸手抓了一下,這觸感,是頭發!
我掙紮著坐了起來,在空氣中亂抓,頭發,越來越多的頭發,都遮住了我的視線,毫無章法的到處生長著,而且越來越多!
“滾開!”我大叫一聲,這才醒來。
窗外一輪明月,正照著我的床鋪,我鬆了口氣,卻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回頭一看,在地上,慢慢的如同有生命一般的東西在生長著的,不是頭發又是什麼?
“啊!”
這次,我是真的坐起來了,我不過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中夢。
“你怎麼了,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顧冥在我麵前出現,他穿著拖鞋,半蹲在我的床前,我正好看到他的臉。
該不會,我還是在夢裏吧?
我試著伸手,觸碰他的臉頰,溫熱的,有觸感,是真的。
“你看我,我是真的,這不是在夢裏。”顧冥俯下身,安慰著我。
我真的擔心這又是我的夢中夢,一些噩夢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得我都承受不了。
“別怕了,剛才是夢是夢而已。”
他抱著我,拍著我的背。
我驚魂未定的喘了一會兒,才平複下來。
“要不,我去找醫生給你開幾副安神的藥。”顧冥說道。
“嗯。”雖然我並不想吃藥,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太苦了。
我瞥了一眼,我的房門,我的汗毛頓時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