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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們,直起身來,道:“是你們聯手作案的?”
“當然了,既然被你發現了,那麼也留不住你了。”張路慢慢的說。
“你要知道,你殺了我,警察很容易就會懷疑到你。”我說道。
“也許吧。”他聳聳肩,道:“也許我的目的,並不是讓警察不發現我,也許,和警察玩,才是最熱鬧的遊戲。”
而他的那個男性同夥冷冷的說:“你想多了,他的不在場證明,會有我們來替他證明。”
這都是被無臉男給上身了嗎?
“為什麼?”我扶著車,問。
“我不說過嗎,我見你的第一麵就在想,這個女人真漂亮,我好想和她談戀愛,這隻是我的一個想法。”他指著自己的太陽穴,道:“但是我還有另外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女人真漂亮,我真想割斷她的喉嚨。”
“都是你做的嗎?”
我已經不驚奇了,我身邊出現的是一些什麼人?
大概我離著死亡和血腥,都會特別近。
“那又怎麼樣?”
就這一句話,讓我動了殺機。
如果一個人蔑視他人的生命,那麼這個人,已經失去了做人的資格。
當然,我看過顧冥的書上所說的,一個連環殺手,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是違背道德和法律,而隻有鮮血,才能讓他興奮和發狂。
沒有人會認出偽裝中的連環殺手,他們有些衣冠楚楚,而且是社會的寵兒。
當張路衝我撲過來,掐著我的脖子的時候,此時,我很想殺了他!
這個時候,我對他伸出了手。
我看到他的臉上錯愕了一下,一個銀色的東西,穿過了他的胸膛。
他無力的倒了下來。
我隻看到我手指上的銀色戒指閃了一下光。
當初,這是無臉男的銀色手指骨,是他用做裝飾,掩飾自己的斷指的,而此時,它似乎昭示著血腥和殺戮。
“沒有人可以殺死我們。”
張路的同伴看著張路捂著脖子在地上掙紮著,他往後退去。
但是我的殺意不可阻擋的。
我手上的指骨飛了出去,在瞬間穿透了他的喉嚨。
這指骨,似乎是喝了血一般,人血在這上麵,一絲絲的滲透了下去,然後恢複了光滑的銀麵,恢複了一個寬戒指的樣子。
我蹲了下來,木然的用胳膊抱住了自己。
我不想殺人的,但是一瞬間的殺機出現的時候,後麵發生的事,似乎已經不受我控製了。
但是似乎,控製這東西的,是血腥和殺意?我舉起手上的戒指?
我摸了摸頭發,似乎頭發被揪下了幾根,我覺得此時有根煙來最好,我就像一個黑夜裏孤獨的殺手。
我撥通了電話,道:“喂,顧冥嗎?我是蘇夜啊,你在哪裏?來一趟吧,我想,我殺人了。”
我掛了電話,也沒有聽他在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從張路死去的同伴身上摸了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
我看著地上掙紮著的張路,嗬嗬笑了一聲,然後隨手把煙塞進了他的嘴巴裏,讓他抽,道:“給你抽最後幾口吧?還有告訴你,惹上我算你倒黴,我都死了好幾次了,殺的玩意兒不比你少。”
妖魔鬼怪,魑魅魍魎……
顧冥帶著小丁他們出現了。
他看著地上的一具屍體和一個昏迷的人,大驚失色,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站了起來,把那支煙從這連環殺手的嘴巴裏弄了出來,然後在地上踩了幾腳。
“我說,為什麼,這些不幸,都跟你有關?都會發生在你的身上?”顧冥問道。
沒錯,發生在我身邊的謀殺,一樁接著一樁,是巧合,還是老天的授意嗎?
“你在懷疑我?”我看著他。
小丁忙著和別人抬屍體,還有叫救護車,當然沒有空聽我們在說什麼。
顧冥走了過來,捏著我的肩膀。
我還沒有從剛才的憤怒和殺意中徹底掙脫出來,我對著他就捶了一拳,道:“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所有人!我討厭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太不美好了。
不知道哪一天的哪一件事,會成為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殺了人之後我害怕了,我害怕我會控製不住我內心的黑暗和殺意。
顧冥抱住了我,道:“說的好像我也很喜歡似的。”
他把我抱了起來。
“喂,顧冥你去哪兒啊?”小丁在他身後喊著。
“你沒看到蘇妍的情緒很不穩定嗎?”
顧冥抱著我繼續往前走。
他把我塞到了車裏,道:“我們回家。”
回到家裏,顧冥開始脫我的外套,道:“你什麼都不要想了,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