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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獄王都已經到了,他們都不知道是什麼事,個個都麵麵相覷。
這個時候,第五殿的閻羅王開口了,道:“你們誰昨天晚上,拿著攝魂鉤出去過?而且是偷襲平等王的獨子?”
聽見“偷襲平等王的獨子”這句話,十六獄王都已經嚇壞了。
他們都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此起彼伏的,道:“懇請明察,這樣的事,我們是做不出來的!”
對啊,平等王的兒子,是誰瞎了眼敢去刺殺?
顧冥在這十六個人麵前,來回走動著,他的臉色很嚴肅,來來回回的觀察著這些人的表情,道:“閻羅王,這些人都你們都暫停工作吧。我相信你也有足夠的人手來代替他們。”
十六獄王聽到自己停職的決定,大氣都不敢出。看樣子,都無法否決顧冥的決定。
畢竟,他們隻是閻羅王的下屬,雖然職位裏都帶著王,但是都是天壤之別。
閻羅王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是終究沒有說出來。
“對了,你身邊的人,包括副官,和侍衛,都暫時停職吧。畢竟你們這是要行刺我的大罪。”
閻羅王一聽,撓撓頭,道:“顧冥,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的副官,我的助手,我的侍衛,都是清白的,何必呢?攝魂鉤這個東西,本來是冥府所用,用這個東西來行刺你,一眼就被認出來,何必呢?”
對啊,何必呢?
因為本來要行刺的人是我,而我,就算是死在攝魂鉤之下,也不會產生任何懷疑,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這種兵器。
“這是必須的,當然,我知道閻羅王你心軟,但是總不能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吧。”
閻羅王無奈的歎口氣,擺了擺手。
這個閻羅王,還真的挺好說話的。
顧冥對我耳語,道:“本來他是第一殿的,後來被降職到了第五殿了,據說是因為心軟而放過人,但是真實的情況,誰知道呢?”
哦,原來還有這種故事。
顧冥和黑白無常,一個一個的詢問十六獄王。
我在一旁看著,都覺得累了,但是看起來,這十六個人都沒有嫌疑,因為他們的日常工作實在是忙碌得很。
那就剩下閻羅王的助手和侍衛了?
顧冥把侍衛們一個一個的叫了進來,然後一個一個的排除他們的嫌疑。
很少有人會使用攝魂勾這樣的武器,光揮舞它就需要強大的法力。
如果不是確定是冥府的兵器,我都懷疑這是無臉男幹的。
“等一下!”顧冥拉住了他身邊的一個人,道:“你的手怎麼了?”
他的手上貼著創可貼。
“我切菜的時候弄到手了。”對方麵無表情的說。
“弄到手了?你切菜會切到虎口嗎?”顧冥反問。
他一下子抓到對方的手,然後揭開了創可貼。
在虎口的部分,的確是有創傷的痕跡,但是卻似乎不是刀傷。
“找到了,就是你!”顧冥道:“這不是切菜的痕跡,而是被攝魂勾的把柄摩擦過的痕跡,運用攝魂勾需要極其大的力氣和法力,而你隻能勉強運用它。”
說著,他抓起對方的胳膊,道:“說,為什麼要來偷襲我!”
對方的態度冷冷,道:“我沒有偷襲你,我偷襲的,是另一個人吧?”
說著,我一愣,他看向的人正是我。
他是誰?
看起來也是一個穩重的中年人了,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
“你……”我走向他,道:“你是我父親嗎?”
雖然我不想,但是事實大概就是如此。
他發覺了我的存在,而不想留我在世上。
此時,閻羅王過來了,道:“怎麼回事?怎麼是你?”
“對不起,屬下犯錯了。”
“罔欺,你怎麼會?難道你就是刺殺顧冥的殺手?”閻羅王也難以置信,他對著顧冥說:“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他是我最得力的副手啊!”
“不是誤會。他剛才已經承認了。”顧冥的態度很堅決,一定要把他拿下治罪。
“我已經說過了,冥府判案,當公正無私,所以任何徇私枉法的事都不能存在,否則,冥府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顧冥說。
“你是我父親嗎?”我抓住他,搖晃他的肩膀。
“我根本就不想看你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這個名字叫做罔欺的人,惡狠狠的看著我。
不,怎麼會呢?不會是這樣的!
顧冥攬住了即將要崩潰的我,道:“你別胡說八道了,你剛才自稱是她的父親,你有什麼證據?”
此時,罔欺在自己的手腕上露出了和我母親一樣的五彩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