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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道:“你也不像真的。”
“為什麼?”
“你美好得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剛一這麼說,頓時反應過來,沒錯,他的確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我低下頭,道:“走吧。”
顧冥沒有再講話,直接一踩油門。
閻羅王,我的父親,給我的那個上了年紀的何首烏,我在這一來一去當中,忘記了,就放在了口袋裏,後來便宜了別人,這也是後話了。
晚上,吃完晚飯,我就開始犯困。
躺在沙發上,直接被顧冥推醒了。
看他的臉,我有一陣恍惚,揉了揉眼睛,道:“什麼事啊,又要晚上出去探案?”
顧冥拿著手機,道:“有事發生了。”
“什麼事啊?”我問道。
“那些畫在鬧鬼。”
“那怎麼辦?怎麼回事?”我從沙發上起來,然後找我不知道隨手扔到哪裏去的鞋子。
顧冥把鞋子給我拎回來,道:“我們去看看。”
“好。”
我把披散的頭發給紮起來,梳成一個高馬尾,準備出發。
顧冥大概是在冥府呆習慣了吧,總是這樣日夜顛倒。
我披上了外套,拿著強力手電筒,走在顧冥的身後。
走到了鑒證科的外麵,他直接用鑰匙打開了門,然後把保存的油畫拿了一幅出來。
在這油畫上,那姑娘瞪著眼睛瞧著我,怎麼看都讓人心裏發毛。
顧冥和我出去之後,把門給關上了。
他把手裏的畫倒了一個個兒,然後道:“這種東西,最好是在破案之後,徹底給燒掉,才能破除影響,不然的話。”
“不然呢?”我問。
“不然就是這樣。”他本來把畫轉到他那邊,我看不到油畫上的人,但是當他把畫轉過來,對著我的時候,我看到裏麵的油畫裏的人,居然對我眨了眨眼睛,我嚇了一跳。
這就是所謂的鬧鬼吧?
不過,這樣沒有生氣的一幅畫,縱然是再怎麼詭異,能夠找到畫的主人嗎?
“警方考慮這是連環殺手的集郵案,因為有這麼多不屬於一個人的頭發。警方當然是測試了DNA。”顧冥此時,把油畫的框給拆了下來,他伸手抓了一把上麵的頭發,但是此時,他縮回了手,我看到他的一滴血,從那油畫上的頭發上滴答了下來。
“沒事吧?”我握著他的手。
“沒事。隻是不小心。”
他繼續伸手,把那頭發拉了出來,那頭發本來是貼在油畫上的,但是此時,卻是越拉越長,仿佛就像是一根皮筋一樣,越來越有彈性。
那頭發開始慢慢的延伸起來,在路上生長的樣子,讓我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就想起,在傳說裏,人死之後,頭發也會生長的傳說。
顧冥拎著油畫,他對自己手指上的傷口似乎渾然不覺。
頭發一直在前麵生長著,然後終於到了郊外的後山,顧冥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打火機,道:“把這頭發給點了吧,我們已經到了我們該來的地方了。”
我俯身,點起了頭發,看著顧冥把那畫也丟進了火裏,問道:“他們發現證物少了一個不會起疑心嗎?”
“也許吧。但是比起證物的丟失。破案更加重要。“
顧冥把畫給燒完了,他繼續往前走。
當月亮照射在我們的前麵的時候,我看到前麵有一口井,當我們走過去的時候,我忽然聞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這種腥臭的味道,就像是我在賣魚的市場聞到的味道一樣。
我剛湊過去,卻覺得一種滑溜溜的東西到了我的身上,顧冥忽然叫了起來,從手裏摸出了一樣東西,但是那東西比顧冥的速度快,一下子把我拖了過去。
我吃了一驚,但是整個人都已經卡在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上。
這是一個井口。
而顧冥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他把纏繞在我身上的東西給割掉了。
那東西,居然不是樹藤,而是一條蛇。
看著蛇在地上蠕動,我鬆了一口氣,女人都怕這個東西。
但是剛才,我卡在井口的時候,我胸前按口袋裏的東西,已經掉了下去。
我一摸,糟糕了!
那是閻羅王給我的何首烏!
顧冥看我神色有異,道:“怎麼了?“
“剛才閻羅王給我的何首烏掉下去了!”我說道。
“糟糕了!”
顧冥說道,這個時候,我看到這井口裏的蛇都爭先恐後的爬了出來。
顧冥卻沒有急著殺蛇,他的眼睛在每一條蛇的身上晃著,道:“到底是哪一條蛇,吃了你的何首烏!”
“如果吃了何首烏,會怎麼樣?”
“如果是一般的何首烏,那不會怎麼樣,但是,那是閻羅王給的千年何首烏,如果哪條蛇吃了,就會成精。”顧冥從手裏拿出了一根棍子,來回撥弄著那很多令人惡心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