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萬深造這麼倒黴,我居然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經曆了這麼多事,心腸變硬了的結果。
“你別笑,到時候你就該哭了。“萬深造指著我。
我當然沒有把他的話給當回事,不過,後來事實證明,他的話是對的,我這個時候縱然是笑的,以後卻有我大哭的時候。
“說吧,到底是什麼寶貝啊?”白無常逗著他。
“你滾!是降魔劍啊。據說是天師用過的。”萬深造挑挑眉毛。
“哦?”顧冥看著他,道:“你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再說了,是哪個天師?不會是張天師吧?偽裝成張天師留下的東西的可是不少啊。“
他有節奏的敲著桌子。
萬深造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道:“我不管是什麼天師,就好像我不管錢是美元日元還是人民幣,總而言之,是錢,我就喜歡,是寶貝,我就喜歡。”
他接著摸了摸下巴,道:“你想不想知道那內幕啊?任月也想知道呢,可惜我沒有跟她講。”
“為什麼?”我問。
“你想啊。她這麼愛財,肯定不會跟我平分。她一定會獨吞的。我才不會把這樣的消息告訴她。”
萬深造如此說,我驟緊眉頭,道:“你不告訴她,就告訴我們,這不會是個圈套吧?”
“不,不是圈套,是圈套,你就把我重新放回阿鼻地獄裏去。別,千萬別讓我再碰到馬桂香那個神經質女人!”
萬深造搖著手。
顧冥歎息一聲,對黑無常道:“今晚地藏王要來講經,講經完畢肯定會做超度,就把馬桂香送去,一並讓地藏王菩薩超度了吧。”
“是。”黑無常退了下去。
這樣的結局,對馬桂香來說,無疑也不錯。
但是,她的兒子李亮呢?
我對顧冥提出這個問題。
顧冥搖頭,道:“枉死城裏的人很難投胎,一方麵,是因為自己陽壽未盡,另一方麵是由於自己的怨氣,他們經常是要死心塌地的等待自己的仇家來,和仇家掰扯的,不過,李亮的原因,純粹是屬於陽壽未盡,他還要再等幾年而已。”
顧冥這麼說,我放下了心。
不過,我心裏還是暗自慶幸,我繼母心狠手辣要雇人撞死我,間接性的讓我這具身體免遭被強暴的厄運,這不知道是禍是福,人間的事,往往是禍福相依,讓人難以辨別,就算是幸福,也來的不安心。
“看這個萬深造這麼油嘴滑舌,跟白無常有一拚,看來還得好好的審訊審訊。”顧冥若有所思。
“這個倒是。”我附和著。
若是讓任月提前知道了萬深造嘴巴裏的消息,那反而不美。
不過,看樣子,萬深造這麼老奸巨猾,也知道任月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們倆雖然合作,可是依舊沒有交心,各做各的,人心隔著肚皮,都防著別人,都留著一手,這真是好戲。
這一天回到家,我的手機響了,是小丁來的。
他聽著我的聲音有點疲憊,道:“你怎麼搞的,不是說請假休息嗎,怎麼還弄得這麼累?喂,不會是顧冥折騰你了吧?”
“去你的!小丁你要是在嘴賤我就拖著你去找鑒證科,讓法醫解剖你然後再縫起來!”
“你可別!我錯了,你好好休息吧!”
“有正事?有案子?”我靠在沙發上,強打起精神來。
“沒有。就告訴你們一聲,以後虐狗別那麼高調,現在辦公室裏八卦的都是你們的消息。”
呸!
我掛了電話,中國是個人情社會,當然是個八卦社會,一群三姑六婆,整天吃飽了沒事幹,東家長西家短的,整的各種事都比裹腳布還長。
顧冥比我晚到了大概一個小時。
“你幹嘛去了?”
他的表情似乎也不太開心。
“既然萬深造說他發現了寶貝,那應該就是有寶貝的藏寶圖啊。我就到他家找了,然後搜了他的身上,一無所獲,他究竟是藏到哪裏去了呢?”
“他的家我們不是搜過了嗎?難道他的家裏還有密室之類的東西我們沒有看到?”
我想起,有些殺人凶手會在自己的家裏藏匿死屍,就在牆壁後麵或者是開辟密室和暗道。
“我都讓人挖地三尺了,沒有。”
“不會真的讓任月翻走了吧?”我瞪大眼睛。
任月可是沒有管萬深造的死活,然後就直接把他的家翻得亂糟糟的。
“不會吧……”顧冥搖頭否認:“我告訴過萬深造,任月到他家裏翻過東西,那麼他那麼淡定的樣子,我覺得,他一定是把東西藏到任月找不到的地方。”
“衣服都脫了,都找了?”
我這麼一問,臉上一紅。
“都脫光了,還是沒有。難道這小子是藏在自己腦子裏了?好家夥,這才叫真正搶不走的藏寶圖。”顧冥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