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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腳丫子,我就上床睡了,當然假裝昏睡了過去。
我也能夠感覺到,有人把我從床上搬起來,然後塞進一輛車的後鬥裏,我在後麵閉著眼睛,還能聽見店主兩人在說話。
那男的說:“看起來這姑娘不錯,你說,我們是賣她到哪裏去?很多人在山村裏可都缺媳婦呢!”
“就你短視!賣了這個,頂多也就三萬兩萬的,我倒知道有個掙錢的辦法。”說著,她和自己的老公竊竊私語起來。
她在想什麼?
嗬嗬,還真當我是吃素的。
車子在一個地方停下來了。
我捂住了腰帶間的鈴鐺,如果一出什麼事,我就使出絕密的本事,攝了他們的魂魄就走。
“吳老三,你來這裏幹什麼?”男人說。
“我兒子的病又犯了,你們看是不是該給我一點兒仙藥?”
仙藥,什麼仙藥?
那女老板已經刻薄的開口了,道:“沒有,除非你有錢,要不然我們又不是做善事的,何必要給你藥,你兒子都精神病這麼多年了,也治不好了,幹脆就這樣吧!”
“不不,我有錢,我先賒賬不行嗎!”
“走走走!”
那老頭的聲音被男人的聲音粗魯的壓下了,我歎口氣。
這個時候,我聽到女人的聲音:“不是藥效到了嗎?這個女人怎麼還不醒?”
“興許是你放多了藥唄。”那男人說。
糟糕,看樣子,我是該醒了。
車子一停下,我就睜開了眼睛,他們兩個把我架起來的時候,我就假裝剛剛醒來,開始掙紮。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帶我到這裏來?”
“那沒有辦法了。誰讓我們缺錢呢!”
我假意掙紮著,被他們推入了一個馬廄式的建築裏麵,這是一個棚子,門都破破爛爛的,一看就是後麵堆砌上去的。
我也曾經參加過解救被拐賣的婦女的案子,也見過這般場景,這麼說,這果然是拐賣婦女的集團了?
“我們帶來了。”男人說。
“嗯,就放在這裏吧。等賣出去,會給你們個好價錢的。”
我被捆綁著,看著這一對黑店夫妻的堆著笑的臉。
這兩人就這麼把人給送來了,難道他們還能真的賺到大錢不成?想想,這裏麵真是有貓膩。
晚上,我靠著牆壁,伸開了雙腿,因為我沒有作聲,更沒有試圖逃跑,所以看管的人的鞭子沒有落到我的身上。
迷迷糊糊中,剛要入睡,一睜眼,卻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在旁邊鬼鬼祟祟,我才開始以為是無臉男,但是馬上反應過來不是。
“你是什麼人!“我大喝道。
因為此時,我腰間的鈴鐺已經迅速的響了起來,而且聲音急促。
他把鬥篷一裹,居然飛了起來,身體縮小了,但我依稀能夠看得出這玩意兒的原形,一隻蝙蝠。
他撲了過來,一張臭烘烘的嘴巴就朝我脖子邊上湊。
我雙手雙腳被捆著,當然也發動不了什麼戰鬥力,他的尖刻的牙齒已經刺破了我的皮膚,然後喝了幾口血。
這樣不行,我念了句招魂咒,聚集了這荒山野嶺的孤魂野鬼,湊了過來,趁著他對付那些孤魂的時候,我滾到一邊,自己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繩索。
這個時候,一滴粘稠的液體,落在我的衣服前襟上,是他咬破的我的脖子上麵的血,還好,他沒有咬到大動脈。
蝙蝠精,那次我躲在貨車的後鬥裏去找人的時候,意圖殺人的,不也是這麼一個玩意兒?
怎麼這東西也能成了精怪?
趁著他和孤魂野鬼糾纏,我拔腿就往外跑。
路上很黑,沒有燈,曲曲折折的山路,我不知道摔了多少次,縱然我有這寶貝護體,自己還是沒有多少力量,可以殺死這隻看起來十分凶惡的蝙蝠精。
前麵,居然是斷崖和山坡,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逃跑了。
我握緊了手裏的鈴鐺和繩子,隻是在思考,如果等一下出手,哪個法器會比較快。
當蝙蝠精追上我的時候,我手裏的繩子還沒有出手,眼角的餘光就看到蝙蝠精後麵有個人影一閃,我心裏咯噔一下,這人影難道不是?
她不是死了嗎?
我心裏一分心,就顧不上眼前的蝙蝠精,躲過了他的攻擊,腳下一滑,就咕嚕咕嚕的滾下山去。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一個農戶的黑乎乎,油乎乎的炕上了。
我正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又被捆了一個結實,這是要幹嘛?殺人嗎?
我發出了聲音:“有人嗎?”
這個時候,有個老頭掀開裏屋的簾子,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