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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位女活佛的身份產生了疑問,但是看起來又著實不像,回到招待所裏,思慮一多,又有了失眠的跡象。
顧冥看我魂不守舍,道:“你怎麼了,有心事?”
“我覺得白吉拉姆好像是任月。你有沒有這麼覺得?”
如果是顧冥的話,他應該能夠認得出的吧。
“任月?”顧冥一愣,他用手撫摸著我的頭發,好像我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帶著一絲責怪和寵溺,道:“你想太多了,不可能每個身份神秘的女人都是任月的。”
話雖如此,但是……
“睡吧。”顧冥輕輕的點了點我的眉心。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術,每次這樣的時候,我都入睡得非常快,就好像是被人放了安眠藥一般。
等我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卻忽然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本來以為是在洗手間或者是出去了,但是怎麼找都找不到蹤跡。
我心裏不淡定了,抓起自己的外套,穿上自己的棉鞋就跑了出去,顧冥應該是在劉隊長那裏吧。
但是我跑了去,那裏也沒有人,隻是劉隊長對著一桌子煙頭還是在抽煙。
“你見到顧冥了嗎?”我劈頭就問。
“你說那小子?他走了啊。”
“走了?”
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拋下我走了,這不是顧冥的風格啊!
“哦。給你的。”劉隊長從髒乎乎的桌子角撚起一封信,丟給我。
是顧冥的筆跡。
他為什麼這麼就走了?難道出了什麼事?
“蘇夜,這次進藏,沿途空氣稀薄,你一向身體不好,我怕你繼續深入會出現危險,我已經跟隨桑格巴和白吉拉姆共同進行到大昭寺,相信一切都可以解開的。”
我把信封放在胸前,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
這個顧大人,他一定也是對白吉拉姆的身份起了疑心,所以才跟著他們走的!
“跟隨顧冥的還有誰?”我顧不上許多了,抓起了劉隊長的領子。
劉隊長滅了煙,皺眉:“你這個小丫頭,對我尊重一點,我讓我的兩個兄弟陪他去了,不過……可別又給我損兵折將!”
看樣子,他又是在做麵子生意,這麼危險的調查工作,就讓兩個人陪著顧冥去?
如果顧冥是個凡人,他的命在這個劉隊長的眼裏,豈非是分文不值?
我怒了,直接抓起桌子上的一把煙頭,統統丟到劉隊長的身上,道:“如果顧冥出事,我讓你們好看!“
我不理會後麵的人在叫我,然後自己跑了出來。
後麵劉隊長追了過來,道:“你知道他去了哪裏。你這麼意氣用事,你別給人添亂了!”
“你說什麼,你說我添亂?”我看著他。
“走川藏這麼危險,一般來說,爺們兒都覺得危險,何況是一個女流之輩,你快和你的男朋友說的那樣,趕緊在這裏待著,等著他回來吧!”
說著,他還拉了我一把。
我憤怒的看著他。
這個人對這件事不上心,也就算了,還諷刺我是女流之輩,縱然我是女流之輩,也是在生死線上過來的,他憑什麼歧視女流之輩!
我啐他一口,道:“不勞您費心了!”
我要走,他抓著我,道:“你要去哪裏,你該不會去找他吧?”
“你放開吧!”我看到一旁停著他的吉普車,看樣子並沒有鎖上,我馬上跑了進去,搶了他的車就發動,車子發動起來了,劉隊長在車後,喊著什麼,一邊喊還一邊追著,但是他很顯然是追不動了。
我把車開了一會兒,把車在荒野上停下來了,對,顧冥走了,縱然我是開著車的,但是我知道顧冥去了哪裏?
此時,我卻看到一匹馬,從地平線出現,騎馬的是一個藏族女子。
她拍馬過來,那姿勢極其優美,她直接衝了過來,道:“請問你是蘇夜嗎?”
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看向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警惕。
“我奉了我家聖母的命令,帶你一起出發。”
她怎麼知道我要跟著去?
對了,白吉拉姆不就是任月?
很好。
我眯起眼睛,道:“那好,你帶我去。你這馬也是多餘,跟我一起上車好了。”
她一愣,馬上下馬,鑽進了這輛吉普,我猶豫了一會兒,繼續往前,我出來得太匆忙了,什麼都沒有帶,這樣可不好。反正不能回去了,幹脆到前麵買點東西,在這路上應付一下。
旁邊的女子,居然從自己的肩膀上解開了包袱,開始啃起了青稞餅,看樣子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們走了多久了?“我問。
“淩晨走的,如果早趕慢趕能趕到的,我覺得晚上就能趕到的。”那姑娘看起來沒心沒肺,嘴唇上都幹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