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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宴席一結束,赫巴圖就要往我身邊擠過來,像要跟我說什麼,但是我什麼都不想聽,也什麼都不想和他說。
邢豔嘻嘻哈哈的,捧著一碗海鮮粥,喂著自己的男人,絲毫不顧及我們。
我和顧冥掃了赫巴圖一眼,雙雙挽起手臂,不理睬赫巴圖,就開溜了。
在開溜之前,我聽到赫巴圖嘟囔了一句,道:“你會後悔的。”
我會後悔什麼?
趁著時間還不晚,趕緊開車回家洗澡睡覺,還有個美男子,既可以麼麼噠,又可以啪啪啪。
這赫巴圖說的會後悔,是他以為我會後悔吧?
第二天,赫巴圖居然又找上門來了,徑直是去了顧冥的辦公室,不過好在我的傷差不多了,也恢複了工作。
赫巴圖不客氣的在顧冥的辦公室裏坐著,看我進來,就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看他的臉色,似乎是對顧冥不太滿意?
赫巴圖還曾經為了顧少對他說話的語氣訓斥顧冥了呢,該不會把顧冥的那句話,真的放在心上了吧。
“你有什麼事,趕緊說吧。”顧冥道。
“我就想問問,桑格巴來找過你們?”
我一愣,道:“是的。”
桑格巴一個大寫的不靠譜,他怎麼能遊說一個有男人的女人去當什麼藏地的女活佛?說出去都會讓人笑話的,好嗎?
“哦。”赫巴圖隻是哦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表示。
“他的樣子挺落魄的,應該是進行了長途跋涉。”我補充道。
“一個隻知道沉浸在佛經裏的人,是沒有什麼前途的……”
赫巴圖這麼一說,我頓時怔住了,他這是變相的在貶損桑格巴嗎?
雖然桑格巴在我的心裏,因為目睹過他的雙修事跡,讓他的形象,跌到穀底,但是他起碼也是被誘惑的吧。被白吉拉姆,或者是被想要成佛的欲望。
“很好,那麼……”赫巴圖就把手裏的杯子一放,道:“那就需要蘇妍小姐表態了。”
表態?
我不明所以,顧冥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頓時明白了,赫巴圖是要我站隊啊,還讓我不要站錯了隊。
可惜,我對這些爭鬥毫無興趣。
我笑著說:“當然了,我是不會答應桑格巴的,因為我在這裏有我依戀的人。”
赫巴圖站了起來,把自己的杯子順手抄起,道:“走。”
他和自己的徒弟自顧自走了。
那在古墓裏指責我和顧冥的那個徒弟還對我們翻白眼,不屑的樣子。
大概在他的心裏以為顧冥是個臨陣脫逃的家夥,而我就是一個看好戲的壁上觀者吧。
又好氣又好笑,顧公子的身份,說出來是要你嚇破膽的!
我確定他們走遠了,才鬆口氣,關上門。
顧冥正在品咖啡,道:“赫巴圖人在漢地,沒想到手伸得還很長呢。”
他指的就是宗教內部的鬥爭。
這個大概就跟政治鬥爭一樣,都很複雜吧,是我這種頭腦簡單的人不了解的,我還是做一個煙火氣的小女子吧。
我剛坐下來鬆口氣,顧冥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了,探頭探腦的進來的,可不是小丁嗎?
他笑道:“你們兩個,稍微不注意就會纏在一塊兒,這麼心急,還是在局裏,這樣合適嗎?“
看著這小子擠眉弄眼的架勢,我想把桌子上的文件夾,扔到他臉上去。
顧冥的手比我的快,啪就扔了一個東西到他的臉上。
是一塊綠箭口香糖。
顧少道:“就不能治治你的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顧少,蘇姐,有人找你們。“
說著,他一閃身,一個女人,紮著一個丸子頭,戴著墨鏡,穿著一身白色的香奈兒走了進來。
這是誰啊?
我也不記得我認識這樣的人啊。
她摘下了眼鏡,道:“不認識我了?”
邢豔?
她不大濃妝的樣子,還挺好看的,這麼穿終於不像是一個暴發戶的老婆了。
她道:“我來是特地感謝你們的。”
小丁知趣的出去了,而且關上了門。
說著,她就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掏出了一張支票。
給錢嗎?
這……
“你們也別嫌少,畢竟赫巴圖的名頭在那裏更大些。”邢豔道。
“他要了多少錢?”我問。
我想知道,赫巴圖是不是跟桑格巴說的那樣貪婪,愛錢。
“是你們的三倍。”她伸出了三個指頭。
不會吧!
我和顧冥麵麵相覷。
這種對付蝙蝠的事,讓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了,他居然要這麼多?
“畢竟,他也是損失了一個弟子,我們也怪不好意思的。”
邢豔坐在沙發上,以一個優雅的姿勢。
我問道:“我一直都想問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