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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顧冥和桑格巴就像是兩個幼兒園的孩子打架一樣,桑格巴跟耍賴一樣,就是趴在地上不起來。
而顧冥卻偏偏一定要把他拖起來。
“不,不,顧先生,我錯了,我錯了!”
桑格巴大叫起來。
“哦,你還知道你錯了?你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嗎?”顧冥問。
他的語氣中帶有威脅的味道,一般來說,審訊特別難纏的犯人的時候,他都會出現這種暗地裏帶著壓迫性的語氣。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雙修了……”
“你以後,找誰雙修都不關我的事,但是你如果來這裏,挖我的牆角,那不行,你要再在我的麵前,提出雙修這個詞,我就修理你。”
顧冥說道。
“知道了,我知道了。”
桑格巴忙不迭的說。
“好了。”
顧冥把桑格巴給扶起來。
我這才看見桑格巴現在是鼻青臉腫的,讓我嚇了一大跳,忙問:“怎麼回事啊,這是?”
“被人打的。”
桑格巴不由自主的撇了一眼身邊的顧先生,我頓時心知肚明,在心裏給顧冥點了一個讚。
顧先生不動手,桑格巴真當他是HELLOKITTY?
“他打了我不止一次了。”桑格巴哭喪著臉:“就算我換了旅館住,也能找到我,你是不是神仙啊?“
“我當然不是神仙,我隻是警察而已,能通過係統聯網知道你住哪裏。”
顧冥沒好氣的說。
“原來是這樣。”桑格巴捂著自己的腮幫子眼淚汪汪。
此時,顧冥的手機響了。
他鬆開了桑格巴,道:“什麼?”
“怎麼了?”
看他的樣子,是出事了。
“邢豔死了。”顧冥掛了電話。
“她死了?”
難以置信!
我剛才才從她家裏出來,那個時候,她還好好的啊!
“據在場的人說,她又出現了幻覺,跑的時候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然後就摔斷了脖子……”
這……
死亡,為何來的這麼快?
讓人措手不及?
“雷震呢?”
我連忙問到。
顧冥不是說,他是殺人凶手嗎?
“我們去現場。”顧冥拉著我,他同時對著身後的桑格巴做了一個威脅的眼神。
當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邢豔的屍體已經被收拾走了。
雷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不住的抽煙,他抽的煙味兒特別嗆,還辣眼睛。
“節哀順變。”我過去說。
“嗯。”他點頭,道:“到底還是……命薄。”
這大老粗,忽然說出這麼文藝的話,讓人不太適應。
而我隻是想起那句歌詞:這世間的紅顏多薄命,大多都是人安排。
顧冥默默的在那畫出的人形一邊站了一會兒,什麼都沒有說。
這件事,似乎就這麼沉寂下來了。
顧冥也沒有說追查這件事的意思,局裏就按照失足草草的定案了。
桑格巴這幾天沒有出現,大概是被顧冥給嚇壞了。
我真不明白,他是抱著何種心態跑來說要和我雙修的,我又不是什麼學佛的人,當然覺悟也達不到。
這天晚上,吃完晚飯,我們兩個坐在一起看電視,我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以前以為人和人是相似的,現在卻發覺,人和人之間,隔著不止一個鴻溝。
“利益。”顧冥輕輕的吐露了兩個字。
“啊?”
我不明白。
“在藏地的對於宗教領袖權的爭奪,也往往是你死我活的。”顧冥說:“所以,你如果成為了白吉拉姆的繼任者,而且如果站在桑格巴身邊,當然他的勢力就會增加。”
他歎口氣,道:“如果不是赫巴圖對我有所忌憚,又油滑不像桑格巴那麼愣頭青,估計他也會向你提出這個無賴的要求。”
切,我才不信呢,什麼雙修就可以成佛了,增長功力什麼的,桑格巴一定是受了古老教義的蒙蔽,而那個更為精明的赫巴圖,是為了我的血吧。
顧先生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個吻,道:“你說,以後要是有了孩子,是繼承你的血,還是繼承我的血?”
八字還沒有一撇,他就已經想到孩子上去了。
我們要是拖家帶口的去見平等王,估計平等王是要氣死的,想想都覺得可怕,還是不要了。
我趕緊轉移了這個讓人不好意思的話題,道:“好像,最近沒有任月的消息了呢。”
這家夥就好像是個定時的炸彈一樣。
日子過得安逸了,我的心裏就有著隱約的不安,總覺得太過一帆風順了,總是會出問題的。
顧先生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摟緊了我,道:“誰知道呢。”
我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靜謐的一刻,我的手機震耳欲聾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