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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也沒有想到,桑格巴會有這麼一招,難道說他去雪頂寺找大寶法王的時候,已經知道自己將要被法王綁架,而且知道自己會被綁架在這裏?
轉念一想,用常理推測,幾乎是肯定的。
論起力氣,我當然不是桑格巴的對手。
而這個時候,赫巴圖的臉色蒼白起來,道:“匕首上有毒。”
我一驚,道:“桑格巴,我們好心救你,你居然這麼對赫巴圖!”
桑格巴笑著說:“那你希望我怎麼對赫巴圖呢?”
他隨手把手裏的匕首把擦了擦,確保已經擦幹淨了指紋,然後扔到了一旁的地上,說:“反正,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隻要赫巴圖死了,誰知道是誰殺了他呢,也許是我,也許是你。”
赫巴圖悶哼一聲,他暈倒了。
而桑格巴,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
我大吃一驚,道:“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想……”
他一靠近我,我就念起了咒語,我懷裏的五彩繩網從我懷裏飛了出來,張開了網,這繩子的威力,我試驗過,連慎刑司的人都能捆住。
那網一張開,然後像捕捉食物的食人花一樣,迅速一收,把桑格巴收到了網裏。
此時,我看到黑白無常來了,正一邊一個,黑白分明的站在暈倒的赫巴圖的身邊。
我收了桑格巴,鬆了口氣,對黑白無常道:“你們來了,是不是因為赫巴圖要死了?”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黑無常笑著說:“瞧你說的,難道我們哥倆就不能出來走走?”
白無常也笑了:“沒這回事,不是顧少在裏麵嗎,我怕他吃虧,所以來了而已。赫巴圖現在還死不了。”
我點點頭,道:“那麼,麻煩二位,把那個桑格巴給帶走吧。”
“得令!”白無常把桑格巴往自己的口袋裏一塞,道:“對了,要把他帶哪裏去?”
“你說呢?”我故意反問。
“哦……”他拖長了聲音:“你是說平等王的阿鼻地獄?”
“對。”我點頭。
看他那副心術不正的樣子,就是為了傳說中的雙修。
一而再再而三,老虎不發威,你當我叮當貓?
就把他送到阿鼻地獄去曆練一下,看看是成佛重要,還是當人重要!
黑無常憂心忡忡,道:“白無常,你說,這樣會不會算是公報私仇?”
“得了吧你,隻要顧少說不是,那肯定不是。”
白無常說的精辟,我忍不住笑了,最後看了一眼,被白無常裝進自己的收魂袋裏掙紮的桑格巴,心道:“你真以為我沒有能力反抗?笑話!”
白無常和黑無常把桑格巴給拖走了。
我站在原地,等著顧冥出來,等了半晌,才看到大寶法王臉色蒼白的出來了。
他舉著手,做著啊彌陀佛的手勢,但是很僵硬,走了幾步,就喘幾口氣。
顧冥呢?
大概過了三分鍾,顧少也從裏麵出來了,他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一般,倒也不是因為不高興導致的,大概是摔到了那一堆煤灰裏的緣故。
我看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如果在他臉上畫個月牙,就是黑臉包公了。
他抹了一把臉,道:“你還笑呢。”
我停止了笑,說:“顧少,怎麼樣?“
“不怎麼樣。”顧冥的臉色嚴肅起來,道:“如果他有了金剛杵,恐怕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金剛法有那麼強嗎?”
連神都不是對手?
“有。”顧少看我一眼,道:“但是不是人強,是法強,是金剛杵強。但是,恐怕那佛像的千年玄鐵他隻來得及融化,沒有來得及打造新的金剛杵。”
“那你怎麼知道他用的金剛杵是不是新打造的呢?”
從時間上來說,打造新的,時間不夠,但是在我眼裏,金剛杵長得都差不多,怎麼分別?
顧冥看我一眼,道:“尼泊爾的金剛杵和藏地的金剛杵還是有區別的,在金剛杵的佛像頭部,有細微的區別,可以分辯法器是來自中國的藏地還是來自臨近中國的尼泊爾或者是印度,我研究過藏密,如此而已。”
怪不得。
我扶起暈倒的赫巴圖,然後掏出了手機,撥打了120。
還是祈禱急救車跑得快一點吧。
顧少掃了一眼周圍,道:“黑白無常呢?”
“我讓他們先走了,帶著桑格巴。”
“嗯?”他皺眉,道:“你是說,是桑格巴刺傷了赫巴圖?”
“對。”我點頭。
他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道:“賊心不死的老匹夫。”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罵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