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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問平等王,當然能夠得到更快的回複。
我也不是很理解,顧冥為何說的那麼隱晦,難道這裏麵真的有什麼不可見人的事呢?
我還是打定了主意,就這個問題去問平等王,此時,我刨根問底的精神,又占了上風!
我剛到冥府,辦公室門口,就看到黑無常慌張的跑來,他道:“蘇夜小姐,你是不是來問那件事的?”
我一愣,那件事?
黑無常已經知道我是來問事的?
“這件事可算是宮廷秘辛了,誰都不敢問的。”黑無常搖搖手。
“那你的意思,我也不能問?”
好歹我也算是他家的兒媳婦了,問了問題怎麼了?
“這……”黑無常也說不出什麼來,就撓著頭停在原地。
我進了辦公樓,算是輕車熟路,到了平等王辦公室門前,我敲了敲門,見沒有人回應,我就走了進去。
裏麵沒人。
我看了看他書桌上散落著一些材料,我剛要湊近看是什麼,背後忽然響起了一句話,道:“你在這裏幹什麼?”
這句話把我嚇了一跳,我隻得說:“那個,我……我來問件事。”
平等王黑著臉,看著我,道:“你是要問什麼?”
我對於他的黑臉也不以為意,因為我習慣了。
他在辦公桌前坐下,道:“問吧。”
我把碰到了那個古怪的男人的事仔細的說了一遍,當然把那個他追求我的事給隱去了。
“你問的是他?”
“是他?”
這個當父親的,怎麼跟當兒子的一樣,不說名字,隻說他,他他的。
誰知道這個他是誰啊?
“很多年前,我認識他。如此而已。”
看樣子他並不想多說。
果然,平等王低頭看文件了,他忽然抬頭看了看我,道:“你還有別的事嗎?”
那個意思就是要打發我走人。
我猶豫的說:“可是我覺得他對我懷有深深的敵意。還有,對顧冥,對您。”
“敵意是嗎?”平等王不疾不徐的說:“很多人都對我懷有敵意,特別是我判定有罪的那些。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張張嘴,簡直無語了,訥訥的退出門來,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我剛走出門的一瞬間,平等王啪一下把手裏的筆扔到麵前的文件上。
這一瞬間的失控,讓我心裏一驚。
在我看來,平等王和顧冥一樣,都是那種自我控製良好的人。
很難有不理性的一麵,比如讓顧冥變成馬景濤那樣的咆哮帝來示愛,就是不可能的事。
我剛退出來,就看到黑無常站在門口,一張苦瓜臉的看著我:“怎麼,我說吧,你這樣的,肯定會被趕出來的。”
“那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我抱起胳膊,瞅著他,他要是說不出一個子醜寅卯,我就打算抽他。
“那個,他們的事,我怎麼能知道呢?你要知道,雖然冥字秘號的文件在顧少的房間裏,但是其實,我們這級別是不能看冥字秘號的。”
還有這回事?
我也是醉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我等機會問顧少,反正,他遲早會回來的,不就是一年嗎?
牛郎織女一年還可以見一次呢。
我走出冥府,看了看周圍的天空,這天色陰沉得很,仿佛是要下雨。
春天的雨,總是稀少珍貴,看樣子是下還是不下?
我包裏沒有帶傘,在雷聲響起,雨滴落下的一瞬間懵了,怎麼這個時候下雨呢?
我把包裏的一本雜誌頂在頭上,但是出租車這玩意兒,就是你不需要它的時候,它一輛一輛的從身邊過去,但是需要它的時候呢,他就根本遲遲不來,或者是幹脆一輛一輛的過去,裏麵都有人。
真是的,看來得加速跑回家了,我在公交站牌下等了一會兒,旁邊幾乎沒有人,我這個時候才覺得什麼叫孤單寂寞冷來。
等了很久,公交沒有來,我歎口氣,準備開跑,旁邊有一把傘,撐在了我的頭上。
我以為是哪位好心人呢,扭頭道:“謝謝。“
但是我的謝謝二字,被噎住了。
這不是顧冥那小子又是誰?
我們兩個,此時就跟上海灘裏經典的場景一樣,他低著頭,把傘撐在我頭上。
“怎麼,出門不帶傘?”他笑著說。
嘖,你還笑!
“我怎麼知道要下雨呀!”我不服氣的說。
“你不看天氣預報?”顧冥繼續說。
“我當然不看了,誰家春天這麼下雨的!”我繼續嘟起嘴巴來。
“喂,對不起,請讓一讓,公交車來了。”
旁邊的一位乘客,打斷了我們。
我這才反應過來,讓出了位置,讓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