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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漱完了,剛要爬上床,就聽到外麵有嘩啦嘩啦的細微的聲響,我披了衣服走了出來,結果看到在朦朦朧朧中,居然有人趴在陽台的窗戶上,我和顧先生住的地方在四樓,所以也一直都沒有像其他樓層的住戶那樣封了陽台。
有人?
我在心裏畫了一個問號,然後拿出了一個戶外野營用的超大電力手電筒,另一手裏拿著擀麵杖,走到陽台,大聲問道:“是誰?”
我這麼一問,不要緊,陽台上的人停住了,看樣子是要往裏爬,但是陽台雖然沒有封住,但是陽台上的玻璃窗還是上鎖的,玻璃窗的厚度,也讓人暫時打不開。
我定了定神,看了看時間,淩晨兩點鍾,這家夥,大概是踩了點來的吧?知道住戶家裏隻有一個人。
不是小偷就是強盜。
我倒沒有驚慌,隻是看著那人像是壁虎一樣,在窗戶上爬了許久準備割玻璃,我就拿出了鈴鐺,把對方的魂魄收到鈴鐺裏。
這招式,真是百試不爽。好用的很。
隨著我把對方的魂魄收到了鈴鐺裏,對方的身體一下子從陽台上掉了下去,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糟糕了,我居然忘記了,收完了魂魄,身體就不受控製了,這下,可驚動了小區裏的其他人了吧!
等我穿好衣服到了樓下,已經好幾個住戶的燈亮了,很多人也出來圍觀了,大概有人聽到了墜樓的聲音。
大家站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送醫院,我在想,送醫院就隻能證明這是一個死人了。
我隻好弄了鈴鐺,把這賊的魂魄放了出來。
本來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身下一灘血的人,大家都以為他是死了,沒有想到,一骨碌翻身起來,帶著滿臉的血,把眾人都給驚到了。
那賊爬起來就跑,沒有人敢攔,人們自動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我想往樓上走,聽見後麵有人議論,道:“不知道從幾樓摔下來的,居然還沒死。”
“應該隻是摔昏了吧。醒了就跑了。看樣子不像咱們小區的人。”
對,我在心裏暗暗地應了一聲。
直到第二天上午下班,我都沒有接到這個案子的報警信息。
現在的人啊!還真是有夠冷漠的!
但是我卻接到了另外一個信息。
緊急會議,隻有幾個人參加的,當然還有小丁。
這幾日加班,不知道幹什麼,小丁因為休息不好,眼睛紅紅的。
在會議室裏,我有些不安,看到劉主任就跟走馬燈一樣,背著手在空曠處跟鍾擺一樣,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晃得我有些頭暈。
“別走來走去的,行不?”小丁發話了。他也頭暈了。
“小丁,你把具體情況,跟蘇夜說一下。”劉主任吩咐道,他清了清嗓子,然後開了個頭,道:“這個嘛,我跟你說,現在的禁毒形勢,十分的嚴峻……”
小丁苦笑說:“是這樣的,本來呢,還有另一個同誌執行稽查任務的,但是我們剛剛收到消息,這名同誌被毒販子發現了,現在隻能讓別人去。”
“那麼,那名同誌呢?”
既然是被發現了,那麼可見結果就是凶多吉少。
“我們剛發現了她的遺體,是被注射了毒品,被折磨而死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
“我們的意見是讓你去,一方麵你是一個老人了,有著相當的現場經驗。”劉主任給我戴高帽子。
“還有,說不定,顧冥也在那裏。”
“去哪裏?”我看著麵前的兩個男人。
“去雲南西雙版納。”劉主任說。
咦?我一直都想去的地方。
“好,我答應。”我點頭。
如果是雲南的話,我還可以考慮去一次,反正,我現在又不會死。戴著鈴鐺和網,看哪個不順眼,就把他的魂魄給收了,順便找找顧先生,看他那邊的情況。
一想到顧先生,我的心跳加快了。
我暗暗的對自己說:沒出息!
開完會,我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剛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聽到手機短信的滴答一聲響。
我拿起手機,是一條短信息,是用陌生的手機號碼發的,上麵寫著:“不要來。顧冥。”
奇怪,他怎麼換了手機號。
我查了一下這個手機號,是那種臨時號,是中國移動實名製沒有完成的遺留產物,隻要是個人就可以購買不需要身份證。
見鬼了。他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去?
“工作即將結束,有危險,不要來。”
第二條短信,又來了。
什麼?
顧冥在那邊的工作要結束了?
這麼說是要掃尾了?
那我更要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