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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聽了我的話,微微的有了些許反應,他抬起了頭。
“難道不是因為有人讓你這麼做,然後讓我們警察把偵查的方向,放在這張照片上嗎?”
我把桌子敲得震天響。
這毒販子還真夠鬼的,在人間,顧冥已經死了的消息,估計販毒集團他們也都知道了吧。
所以就專門挑他出來來間接笑話警方是不折不扣的白癡?
“看著我。”
但是對方的眼神,在我身上一閃而過。
這是心虛的證明。
我把照片遞還給旁邊的審訊員,道:“不好意思。”
他點點頭,道:“照片上的人,我們已經盡量在核實了。“
“嗯。”
剛才我掃了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在那次爆炸事件當中,炸得拚都拚不起來的。
我認人的功夫還是不錯的。
我這麼一想,走了出來。
這照片上麵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死了,但是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死了,具體死了哪些,警方也不確定,爆炸現場太過慘烈,甚至連DNA都無法檢驗。
估計有人就成為了漏網之魚,躲過了滅頂之災。
到底是哪一個呢?
外麵天還沒有亮。
我一個人走到了樓下,對著四周看了看,院子裏除了車就是車。
我摁響了白無常的電話,讓他把生死簿拿過來。
從生死簿上反而更能反應出,那個時候,究竟是那些人死了,而哪些人沒有死。
白無常幾乎是踏著鍾點來的,而且手裏提著一袋子泡椒鳳爪。
我狐疑的看他一眼,道:“你愛吃這個?“
“那倒不是,是艾琳小姐要吃的,她也要加班,怎麼,你沒見她?”
沒有見過,才是意外。
我點頭,翻開了生死簿,然後迅速鎖定了對象。
用什麼手段查明的,這當然不能外泄,所以,我也隻是用了“疑似”的字樣。
專案組裏,燈火通明,剛才那個因為審訊而累倒的警察,已經醒過來,而這次躺下睡著的人,反而是我。
當我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的十點鍾了。
剛才那個和我一起審訊的審訊員,過來道:“蘇警官,我們鎖定了一個嫌疑人,目前進入瑞麗,但是您說的那個人,並沒有出現。”
“如果是大批現金過境,是很困難的,他們會用什麼方法,把資金運作過來?”旁邊的人問道。
“一般是地下的錢莊。”我喃喃的說。
上一次,顧少臥底的集團,就是通過在澳門的地下錢莊,將巨款運作往相隔不遠的珠海。
“密切監視對方的情況!”
這麼一個嫌疑犯出現,也算是省一半的事兒,一條魚既然出現,那麼其餘的魚自然就會被吸引而來。
我有些疲倦,靠在沙發上打了一個盹兒,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大概過了三個小時,我才醒過來,小丁似乎一直都沒有睡,一看我醒來,就搖晃著我,大概是怕我再度睡過去,道:“追蹤布控開始了。“
“這麼快?”我揉揉眼睛,道:“我也去。”
“蘇妍,別逞強了,專案組的同誌,不同意你去,說讓你好好休息,跟蹤偵查,他們也有經驗,你就放心好了。”
“我……好吧。”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了起來。
居然是顧少。
他輕輕的說:“你在哪兒?“
“我在……”
我回頭看了一眼小丁,道:“我在雲南,正在追捕上一次你的案子當中的漏網之魚,怎麼了?“
“沒有,你既然分不開身,那就另說吧。”
“什麼事?”
“我們在這裏布了一條線,準備追捕齊侯。”
“抓捕,怎麼抓捕?不是說,天庭不可以幹預修羅的內務嗎?”
我還想說什麼,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
我拿起手機一看,我大概是睡了太久,而手機一直開著沒有充電,所以自動關機了。
真是的,到了重點關鍵時候,反而掉鏈子。
“小丁,我用你的手機打個電話。”我跟小丁借手機,準備給顧少打電話。
但是這個時候,我看到幾個警員已經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怎麼了?”小丁上去問。
“對方是個老油子,有反偵察的經驗,一看到我們在跟蹤他,就在路上飆車,把我們給甩了。“
“然後呢?”我問。
“專案組不確定行動是不是暴露了,所以幹脆就停止了我們的跟蹤計劃。改成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也不錯。”
我鬆了口氣。
然後拿起小丁的手機,撥打顧冥的手機,但是對方的手機裏隻傳出了篤篤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