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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阿鼻地獄的時候,還是上一次黑白無常把萬深造放在地獄裏嚇唬他的時候,不過,這地方向來恐怖,就算我現在有什麼所謂的神光護體,也隻是遠遠的走了一圈,不想繼續看下去了。
顧少倒是找了一個夠通風的地方,把那籠子放了下來,他似乎知道當初他是在懸棺裏出來的,也很貼心的把籠子也給用粗大的鏈子給吊起來了。
我看了一眼,就走了,到辦公室裏,在顧少的對麵坐了下來,道:“顧少,這樣行嗎?他畢竟領過神籍了。這樣天庭真的不會怪罪下來嗎?“
顧少拿著一本相對論,正在看著,他抬頭看著我,道:“我不是讓你別想太多嗎?他現在哪裏還有神籍?他的證明已經被我給燒掉了。”
“可是……”我示意他小聲點。
隨意毀壞金卷,就是犯罪行為。
顧少笑了起來,看著我,道:“你覺得我膽大包天,就把那金卷給燒了?“
“難道……難道金卷是假的?“
不對啊,我摸過,和我的那個,手感一模一樣。
怎麼是假的呢?
“不是假的。”顧少搖頭,道。
“不是假的你也燒?”我張口結舌。
“雖然不是假的。但是……”他說道:“我和天庭已經約好了,如果齊侯做出攻打冥府的事,那麼他的神籍隨時作廢。”
說著,他又翻了一頁。
我嘟起嘴巴,真夠鬼的。
我說:“顧大少,我覺得,你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像我父親平等王是吧?”
他居然知道?
“是啊,越來越有王者風範了。”我說。
他放下書,道:“你也知道冥府人手少,所以我一回來就封王,這裏的王可沒有什麼含金量。所有的人都想修仙上天庭,但是沒有幾個想來地府,哪怕地府的也算是神仙。”
“是啊。”我嘟囔了一句。
“你看,十殿閻羅,在明麵上,隻有兩個有後代。一個第五殿的閻羅王,另一個就是我父親了。哪怕是照顧後代走後門呢,這點兒照顧都用不上力。所以呢……“
“所以呢?”
這個事兒能引伸出什麼所以來?
“所以呢,我建議你兩年抱叁,以後呢,有的是機會給我們的後代走後門封個王。”
“啊?”
這個我能說了算嗎?關鍵是顧大少你得著家啊?
我不由自主的翻了個白眼兒,望向一邊,道:“這問題以後在說吧。再說了,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他的眼睛帶著笑意,又翻了一頁書,然後伸出手,在書桌上隨手遞給我一本書,道:“給,看看打發一下時間吧。”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書,仔細一看,居然是霍金的《時間簡史》。
這我哪裏能看得懂啊,我對理科最不感興趣了。
我放下書,道:“那顧大少,你這個時候算是有時間了?“
有時間看相對論?
“說吧,你想去哪裏?”他放下書,道:“去人間嗎?“
“不,去修羅界。”我眨眨眼。
“去修羅界?”他一愣。
我還有很多謎團,沒有搞清楚呢。
“那我們就去修羅界。”他說道。
修羅界光禿禿的荒涼,顧少這個時候開著車,我看到路邊的那些防禦工事的時候,愣了愣。
“這些防禦工事裏都被破壞了。”顧冥的聲音中帶著得意。
“哦,那麼說,齊侯的情報還是很準確的。”我扭頭。
“隻是說,他的情報我用上了而已。”顧冥一歪頭。
到了王城外,跟以前不同的是,這裏的守衛已經換成了一半是天兵,一半是冥府的兵馬。
“我們在這裏也駐紮不了多長時間。”顧少皺起眉頭,道。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王城遲早得還給修羅的。我們不過是暫管而已。”
他喃喃自語,道:“真是一個極大的隱患啊。“
隱患,是的,我在冥府的時候,看了無數記載,都是修羅族開戰的記錄。
在我踏上台階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顧冥母親的跑路,不是沒有原因的。一旦冥府和修羅開戰,她就處於兩頭為難的境地。也許,跑路走人,是最好的選擇。雖然這種跑路,顯得有些自私無情。
“那天晚上,我接到了報告,說齊侯已經出了王城,我就猜到他要到冥府來了。這個人心胸狹隘,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對付我們。所以我就幹脆誰也沒有通知,迅速調集了兵力,和父親到了這裏。”
他看著城牆說:“我們比的是速度,那晚是一場急行軍。而且也歸功於長久以來的秘密集訓。所以調動的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