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雲家大廳裏。
“女兒,你叫我們來有什麼事情啊?”雖然已經跟雲陽和好了,但是言無憂這麼多年已經形成了習慣,每天一早還是要做早課,從來不間斷,這不,才從祠堂出來便接到了雲輕煙的邀請。
淩蝶也來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就是啊,大小姐這麼早叫我們過來,不知道又要幹什麼?”
雲輕煙並沒有理會淩蝶,隻是衝著言無憂問:“娘親,爹爹呢?”
“你爹他……”
“發生了什麼事兒?”雲陽穿著一身官服走了進來,今日皇上有事找見,所以他回來得有些晚,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
“爹爹,桂嬤嬤的死,女兒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了。”雲輕煙低著頭,掩飾著眼睛裏的怒火。
她恨!恨這樣一無是處的自己,就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無法保護,明明是被人害死的,卻被說成溺水而亡。
枉費她還是重活一生的人呢,前生白白過活了,這一世,竟然也如此……
“還是那個奴才?不就是一個奴才嗎?大清早的就讓人不安生。”淩蝶一臉不耐煩地說道,這幾日她們母女都欺壓到自己的頭上了,她巴不得離得遠遠的。
“你閉嘴!”因為聲音太過巨大,雲輕煙的胸口上下起伏著。
淩蝶也被嚇了一跳,一幅吃驚的墨陽看著雲輕煙,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但轉念一想昨天她的那些話,淩蝶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她真的讓人把自己五馬分屍。
“輕煙,你這是……”
“爹爹請看。”雲輕煙手裏放著一塊兒布,說:“這是我昨天從桂嬤嬤手裏拿到的,一個失足落水的人,手裏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而且,這個絕對不是桂嬤嬤自己的……”
她張開手心,白皙的手指和大紅色的布條有著鮮明的對比,布條上的缺口處還有一些花紋,雖然被汙泥沾染,可是隱約能夠看出上麵的色岑,紅與金的搭配,生動而又富貴,絕對不是桂嬤嬤可以穿得起得。
大家都看向雲輕煙手裏的布條,隻有淩蝶,看似平靜,可那對眼珠子卻不住地四處轉動著。
“女兒想問爹爹,您送給淩姨娘的那件紅色繡著金線的衣裳,去哪兒了?姨娘不是一向最喜歡那件衣裳的嗎,怎麼不見姨娘穿了?”
聽著雲輕煙的話,雲陽也是一臉好奇地看著淩蝶。
“回老爺的話,那件衣裳我拿去洗了,前天我穿著去看了塵兒,沾染了一些血腥氣。”淩蝶一臉平靜地說道,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似的。
“那淩姨娘可以拿出來看看嗎?”
雲輕煙鍥而不舍的繼續詢問,而淩蝶則是一臉不耐煩地說道:“我說了,衣服拿去洗了。”
“拿去洗了還可以再拿回來,就怕姨娘此時已經將證據毀了吧?爹爹,你看呢?”雲輕煙不再理會一旁的淩蝶,而是把手伸到雲陽的麵前讓他來做個了斷。
“你……”淩蝶一臉氣憤地看著雲輕煙,隨後也轉頭看向雲陽,說:“老爺,昨天我可是一直都陪著塵兒的,老爺您也是知道的,我怎麼可能去殺桂嬤嬤呢?更何況罵我也沒有理由去殺她呀,塵兒小產的事情,已經讓我很傷心了,現在大小姐又非要把這件事情安到我頭上,老爺,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