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出了這話,雲輕煙就不敢往下接話了,畢竟她是隱瞞了身份出來的,但是她也好奇,到底馮忠良有什麼樣的事情,會讓他說出這樣的話出來,又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一定要皇上出麵才能解決呢?
“哎呀,少爺,可找到你了。”翡翠扶著門框喘氣,顯然是跑了好長的時間才過來。
雲輕煙看著她這副樣子,忍不住搖搖頭,說:“快別這麼沒規矩,這裏是忠良兄的家。”
“不礙事兒的,不礙事兒,你們幫了我,我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介意呢。”
“喲喂,你也知道是我們幫了你啊,那之前你怎麼練生謝謝都不說一聲就走了呢?哼,現在再說這些有什麼用?”
“我……我嘴笨,不知道該怎麼說,我隻想著你們可能還要在那裏住長一些時間,我想著等我找到了親人,有了錢就去還給你們的。”馮忠良一臉緊張的跟翡翠解釋。
“好聽的話誰不會說啊,如果你真的有心還錢的話,為什麼走的時候連聲招呼都不打?還想騙我們?告訴你吧,店小二早已經把你的底細都跟我們說了,哼,你別想再騙我們了,我們不會上當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騙你們,也沒有別任何人,我不說一聲就走,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說,而且之前我也說過,等我找到親人有了錢,我肯定會把錢還回去的。”
馮忠良一直在重複著這麼幾句話,顯然是害怕翡翠不相信,後來他見翡翠說不通,就又衝著雲輕煙說:“青雲兄,你一定得相信我,欠你的錢,我肯定會還給你的,就剛才那家,那家的主人是我的父親,我這次來就是要來找我爹的,等我有了錢,我肯定會把錢還給你的,青雲兄,我沒騙你,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雲輕煙和翡翠對看了一眼,翡翠這下也有些拿不準是真是假了,還是雲輕煙先說:“忠良兄,你別在意,我這個隨從說話是直了一些,不太好聽,但是她並沒有什麼壞心眼兒,這樣對你,也是誤會你了,怕我被你騙了。”
“我……也可能不是誤會呢……”翡翠還是有些不確定。
“你少說兩句!”雲輕煙訓斥她,又說:“忠良兄,你剛才說,剛才那家的主人,是你的父親?親生父親嗎?”
“對,沒錯,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那你們為什麼……”
馮忠良好像是十分痛苦,但他既然已經把話說了出來,也就不在意這麼一點兒半點兒的了,便就都全說了。
原來馮忠良的娘親以前是在富安縣裏安家的,家裏開著一個小的雜貨鋪子,剛才那家的主人馮員外有時候會來這家鋪子買一些東西,一來二去的就跟馮忠良的娘親熟悉了。
時間久了以後,兩個人日久生情,馮員外當時還沒有娶妻,就說要取那個女子過門,甚至在這之前就跟她發生了關係,後來女子懷孕,馮員外卻因為家裏的生意去了外地,有一天,馮家的人來找她,說是要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而馮家的人也已經為馮員外找了另外身份匹配的女子,並且馬上就要成婚了。
女子本來是不願意走的,她隻想等著馮員外回來,親口把事情告訴她,可是誰知道等來的卻是馮家去下聘的消息,女子認為,如果馮員外沒有同意,馮家就不會去下聘,傷心之餘,女子就把鋪子關了,一個人帶著肚子裏的孩子去了外地。
後來,女人的身體越來越差,就想著能夠再回來,馮忠良不忍心自己的母親有遺憾,這才把那邊的都賣了賣,湊了路費回來,誰知道半路上女人沒撐住撒手去了,馮忠良就隻好將自己的娘親葬了以後,又帶著排位回來。
他娘經常跟他講父親的事情,也經常講在富安縣的事情,所以馮忠良雖然從來沒有來過富安縣,卻把這裏的一草一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聽了馮忠良的話,翡翠臉上就浮現出了尷尬的神色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原來之前是她錯怪了人,要不是自己的主子一直堅信自己的判斷,估計她現在就已經把這個人給說成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了。
雲輕煙也沒有想到在馮忠良的身上還有這樣的一段過往,就問:“那你脖子上的那個羊脂玉的戒指,就是當年你爹送給你娘的定情信物,對嗎?所以你才會那麼寶貝的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