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張豐城卻搖搖頭,說:“父親去世之前把我拉到床邊兒,特意叮囑我,以後要好好經營芙蓉居,不要瞎想,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保住芙蓉居,所以就算我心裏有所懷疑,但還是避著富源客棧,就算是被他搶了生意,也不願意吭聲,隻希望芙蓉居能在我手裏安然無恙。”
“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莫風聽出了一些線索,皺著眉頭問:“少爺,你難道是懷疑張老板是去富源客棧搗亂的人?”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雲輕煙不溫不火的說:“之前被金福源抓到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去搗亂的人,但他不一定是外來的客商,說不定就是芙蓉鎮的人,隻是張老板特意找人來假扮的。”
“你、你怎麼知道?”
“很簡單,你跟金福源,表麵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衝突,而且福源客棧和芙蓉居的對衝也都是他跟你父親,但是你卻在提起金福源的時候,就恨不得要殺了他,所以你接納估計搗亂的外來商客入住就說的過去了,但我們在芙蓉居入住的這些時間,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要麼就是那些客商隱藏的太好了,要麼就是他們根本就不住在芙蓉居。
可是不在芙蓉居又會住在哪裏呢?而且,如果那些客商並不住在芙蓉居,張老板又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呢?唯一的解釋就隻有一個,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外來的客商,隻是張老板找的人假冒的,金福源抓到了一個人,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那個人沒說出張老板,卻供出了芙蓉居,所以金福源才會去芙蓉居抓人,張老板,我才的可對?”
雲輕煙的語氣十分的篤定,並且語速清晰,聽在張豐城的耳朵裏卻驚出了他一身的冷汗來。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猜的那麼準?
張豐城吞咽了一口唾沫,臉色有些慘白,但還是說:“對,你說的沒錯,那些人的確不是什麼客商,但是金福源這也是咎由自取,我這是為了幫大家報仇,我沒錯!”
有些人,一旦走了極端,就很容易一頭鑽進裏麵出不來了,張豐城現在就是這樣的人,雲輕煙有心想要幫上一把,但是現在她也在打牢裏,就算想要幫忙,也是有心無力,而且,如果張豐城不說明自己這麼做的原因,她也是沒有辦法去幫的。
於是,雲輕煙便問:“張老板,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對金福源有這麼大的仇恨?難道你父親的死,真的跟金福源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也沒有辦法去追查,但肯定是少不了金福源的,除了我父親,還有我的未婚妻……”
“你的未婚妻?”
“對,沒錯,我的未婚妻,金福源看上了她,非要讓她去做小妾,最後,我的未婚妻就……”
張豐城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頭大哭了起來,從他悲戚的話語裏,雲輕煙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張豐城之前有一個未婚妻叫彩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本來是原定去年就成婚的,但是自從金福源的福源客棧建立起來之後,芙蓉居的生意就是一天不如一天,而又在這個時候,張豐城的父親因病去世,為了守孝,張豐城和彩蝶的婚期不得不往後拖延。
也不知道金福源是什麼時候看到了彩蝶,非要讓彩蝶去金家做小妾,但是彩蝶跟張豐城有婚約在身,寧死不從,金福源就設計想要生米煮成熟飯,沒想到的是,彩蝶竟然是個烈性子,寧死不從,最後一頭碰到柱子上,死了。
先是喪父,後是亡妻,張豐城接受不了這個打擊,而就在這個時候,金福源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的從打牢裏放了出來,說是彩蝶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樓梯死的。
張豐城怎麼都不相信,彩蝶是他的未婚妻,就算是不小心,也不會出現在福源客棧裏,而且,當時仵作檢查的時候,發現彩蝶的身子已經……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除了被金福源玷汙了,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原因出來。
這一件件一樁樁擺在麵前,金福源卻並沒有受到法律的製裁,隻因為這裏的鎮長是他的姐夫!
因為這兩件事情,張豐城的心裏充滿了仇恨,他不相信這裏的人,這才想要用自己的辦法去懲罰金福源,雖然不能做出什麼大的動作,但金福源這個人十分的貪財,很多外來客商都被他訛詐過,所以,張豐城才想出了這樣的方法出來。
了解了實情的原本,雲輕煙和翡翠等人的心裏都十分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