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自己的觀點,陳華述就不再說話了,隻是兩隻眼睛盯著那包子發愣。
賣包子的老板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一點兒哦度沒有反應過來,這時候,一旁正在吃包子的客人卻拍起了手掌,說:“老板,來一提包子給這位小兄弟,算我的賬。”
陳華述沒想到有人看出了自己的窘迫,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但那個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便走過來說:“小兄弟,沒想到年紀輕輕就有這麼深厚的生意經,前途無量啊,鄙人孫東海,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
“您客氣了,在下陳華述。”
“原來是陳小兄弟,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過來坐,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跟小兄弟探討一下,不知道……”
“不敢不敢,這是在下的榮幸。”
就這樣,陳華述就跟孫東海認識了,孫東海上是她做生意的頭腦,就帶著她回了自己的家裏,那時候孫家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布商,生意不差,卻也算不上有多好,在這個清楊縣裏,做布商的不止是她們一家,孫東海隻有一個女兒,就是孫晴,卻並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所以能在半路上遇上陳華述,孫東海可謂是十分的開心。
跟孫東海熟悉了之後,陳華述也簡單的把自己的背景說了一下,道:“生意場上如戰場,那些人真要是陰狠起來,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所以這做生意有一樣,一定要狠,不能不給對方留後路,但也不能留太寬的後路,除非這條路是自己這邊的。”
陳華述的這個想法很得孫東海的賞識,就這樣,她在孫家住了下來,後來就慢慢的進入了孫家的布莊幫忙,因為她的一些想法和措施,孫家的生意逐漸好了起來,並且越做越起色,孫東海為了留住她,每個月給她開出了不少的銀子,陳華述就用這些銀子作為本錢,也開始經營起了屬於自己的生意。
她自立門戶的事情,孫東海是知道的,但是也並不拒絕,畢竟是男人嘛,有自己的一方天地才算有魄力,於是陳華述一邊幫著孫家打理生意,一邊經營著自己的這一方,竟然也做的有聲有色。
後來孫東海有意想要給她和自己的女兒搭線,因為孫東海太喜歡陳華述了,她隻有這一個女兒,平時十分的寵愛,本來是想給自己的女兒找一個入贅的丈夫的,但是孫東海知道,陳華述一定不會選擇入贅到孫家來,而且,她現在的實力,也根本不需要入贅到孫家。
所以,孫東海隻說,希望能夠跟陳華述結為親戚,陳華述見過孫晴,那時候的她不過是二八的年紀,見了她就隻會害羞的低下頭,遠遠看著的確是一個溫柔可人的女子,而且孫東海對自己也的確是有嗯,所以陳華述並沒有拒絕,這一門親事就算是定下了。
成親之後,陳華述幫忙管理孫家的產業就更加的順利成章,這個時候,孫家有一個遠親過來,是孫晴的一個遠房表哥,說是來投奔孫家來的,想要在孫家的店裏找一個活兒幹。
因為有著親戚的這一層關係,陳華述在經過孫東海的同意之下,就把她安排在了孫家的店裏工作,而因為生意越做越大,陳華述出去的日子也越來越多,孫晴對此=心裏就有些不滿,原本還算和諧的生活就總是會發生一些爭吵。
再加上,她們成婚多年也沒有一個孩子,陳華述對孫晴有些不滿意,但是都因為心裏的那些愧疚而隱忍著,畢竟這麼多年,她在家的時間很少,更多的時候是在外麵跑生意,而她又沒有父母,平時家裏就隻有孫晴一個人,的確是顯得有些孤單。
陳華述理解孫晴,所以很多時候都是能忍就忍,能讓就讓。
後來有一天,陳華述從外麵回來,卻發現家裏正在辦喪事,她心裏一驚趕緊跑了進去,原來是孫東海去世了。
這幾年孫東海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畢竟是上了年級的人了,但是突然去世還是讓陳華述有些措手不及,當初要不是因為孫東海幫了她一把,並且信任的把店麵交給她打理,她也不會有今天。
送走了孫東海,陳華述得知她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孫東海突然去世,孫晴一時間就失去了主心骨,這個時候是她的那個遠方表親出麵幫她辦理的這一切,為此,陳華述十分的感念那個遠親,打探了一下,得知她在店裏做的也很好,就有了提拔她的意思。
孫晴知道以後,便說:“既然我表哥是做生意的料子,你又相信她的人品,不如父親留下的那些產業就交給表哥去打理吧,你也好全心打理咱們自己的那些。”
陳華述想了一下,覺得孫晴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她本來也不留戀孫家的產業,而且孫東海隻有孫晴這一個女兒,現在她去世了,這些自然是都要留給孫晴的,既然孫晴都開口了,她當然是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