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還有??????”
“好了!”金叔阻止了金蘭夕要說的話,對著白譽笑著說:“來,小譽,拿著,不是叔不讓你在家住,你也看到了,叔這裏確實沒有地方了,你跟蘭夕都長大了,也不能像以前一樣住一起。”
白譽看著這一幕,沒說什麼,也沒接那錢,將肩上的背包又放在地上,然後打開背包從包裏掏出一些用各種塑料袋以及紙盒包裹著的東西:“爺爺說你跟嬸子出去這麼多年,怕你們想家裏的味道,就讓我帶了這些東西。”
把東西都掏出來後,背包頓時就空了下去,將背包鬆鬆垮垮地背在肩上,白譽接著說:“叔,你們忙吧,我還要去學校呢,就別送了,蘭夕,咱們學校再見吧!”說著就朝著大門走去。
“爸,你怎麼能這樣啊,你不是答應我讓譽哥哥住在家裏的嗎?怎麼現在又變卦了?”金蘭夕對著金叔說道,金嬸聞聲從廚房出來:“蘭夕,你也不能怪你爸,小譽住在家裏怎麼說也是不太方便,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你們倆之間有什麼,這多不好。”
金蘭夕忽然想到一件事,“遭了,我告訴譽哥哥不用帶鋪蓋來的,哎呀??????”說完一跺腳也跟著追出了門。
“譽哥哥!”好不容易看到白譽的背影,金蘭夕趕緊開口喊了一聲,白譽回過頭看到金蘭夕衝著他跑過來,問:“你怎麼跟出來了?快回去吧。”
跑到白譽麵前,金蘭夕喘著粗氣:“我爸太過分了,譽哥哥你跟我回去吧,你連鋪蓋也沒有,去了學校也沒法睡覺啊。”
“沒事,以前也是經常睡木板床的,行了,你快回去吧,明天到學校再說。”
金蘭夕伸手拉著白譽的胳膊說:“譽哥哥,別怨我爸好嗎?他也是??????你知道嗎,在這個城市要想生活下去要付出很多,我爸在這裏打拚這麼多年也隻能擁有這個小院子,我在學校裏也是經常被看不起,她們看到我給你寫信還笑話我買不起手機,可是就算是這樣我們還是要生活下去,哎,譽哥哥,以後你就明白了??????”
白譽低著頭,悶著聲音:“恩,我沒怨金叔,就是忽然間來到這裏還不習慣,過段時間就好了,放心吧,我會努力的,以後我會證明給金叔看的。”看著金蘭夕還是不太高興,白譽又接著說:“你給我寫的信,我可是全留著呢!”
金蘭夕聽後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說:“譽哥哥跟誰學的,這麼不正經,拿這事兒來羞我。”看著金蘭夕心情好了,白譽在心裏鬆了一口氣,見到她雙頰緋紅,媚眼如絲的嬌羞模樣,他低著嗓音說著:“蘭夕,快回去吧,不然金叔跟嬸子該著急了。”
“恩,那你去前邊找個小三輪去學校,我怕你自己找不到。”看著白譽一再地點頭,金蘭夕這次依依不舍地說:“那我回去了,明天我到學校了去找你。”
直到看不到金蘭夕的身影,白譽這才接著往前走,他沒有坐車,就這麼自己往前走著,不斷地問著路人,當那“財經大學”四個燙金大字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白譽才衷心地笑了:這就是要生活四年的地方了!
“老師,麻煩問一下,學校新生報名的地方怎麼走?”白譽敲著警衛室的窗戶,問著裏麵穿著大衣值夜班的人。
“你是來報道的新生?來早了,明天才開始報名呢,現在都幾點了,老師們早就下班了!”
白譽苦笑,學校也會下班?這大城市裏的跟家裏的果然不一樣。看著白譽不吭聲站在外麵,再看一眼他的裝扮,值班人員頓時明白了:“小夥子,先進來歇歇腳,明天一早再去報名。”
白譽感激地走進警衛室,跟值班人員寒暄了幾句,這一放鬆就感覺到了疲憊,意識慢慢抽離,等白譽被吵雜的聲響吵醒的時候,豔陽已經是高高掛起了。外頭來報道的新生來來往往,他看了一眼桌子上放著的鬧鍾:十點了!白譽嚇了一跳,趕緊拿著自己的背包出去。
“小夥子醒了?跟著他們走就能去報道了。”
白譽不好意思撓撓頭:“謝謝老師,那我先過去了。”
來來回回的人群,白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背著泛白的鬆垮背包,穿的也是過了時的衣服,再加上腳上蹬著那雙劉嬸給做的千層底,在這個滿是花花綠綠的校園裏顯得那麼刺眼。
白譽有點緊張,緊抿著雙唇,手捏著衣服的一角,看著這屋裏或站或坐的人,亂哄哄的,屋裏有兩個老師,一個在詢問信息,頭也不抬一下,一個在收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