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個叫任流蘇的女人嚇了一跳,雲輕煙挑眉,這個女人,看上去也不像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竟然這樣就想殺人?
任流蘇做了一個永除後患的動作,掃了一眼一動不動的白譽,依舊風姿卓越地走回了“秋水”。
與此同時,在繁華的另一端有幾個黑影急速地前進,走到一個朱紅大門前,一人道:“江哥,咱們就這麼回去?”
“不回去還能怎麼樣?葉哥讓我們去震震場子,可沒說要把場子給砸了,好歹那也是‘離堂’的地方,這個任娘們兒有兩把刷子,看到哥幾個還能這麼從容,葉哥說的果然不錯,‘離堂’這是想翻身了。剛才衝過來那小子什麼底細?”
“那邊回的消息,不太清楚,好像是個學生,也不是‘離堂’的人。”
江昌眼睛一瞪:“不是‘離堂’的人?好小子,背後陰了爺一把,再去查,看是不是有人放陰箭。還有,這事兒誰都不能說出去,被個野小子報了兩個,丟人!”
“是!”
一群人進入大門內,接著就出來兩人,薑昌朝著他們點點頭,那兩人便帶著他們到了大廳。薑昌環顧了一圈,看到角落裏一個唐裝打扮的中年人,小跑過去說:“葉哥,事情辦妥了,果然跟您說的一樣,任流蘇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陸葉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對劍眉挑了挑:“看來離堂是要翻身了,任流蘇看到你怎麼說?”“她還能說什麼呀,我說不知道這是她的地方,她就說要我來像您領罪,葉哥,雖然任流蘇有些本事,但我瞧著,還不至於讓您如此看重吧?”
不是他輕敵,而是他實在不清楚一個女人,就算再厲害又能厲害到什麼地步,陸葉讓他去對付這麼一個女人,薑昌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服的。
“怎麼,覺得委屈?不要小瞧了她,不然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好好盯著就是了,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其他的情況?”
陸葉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薑昌立馬就想起了今天遇到的白譽,想著就這樣被一個無名小卒給報了兩個兄弟,心裏越想越窩火,現在聽到陸葉這麼問,他也不敢說什麼,隻能回答:“沒有。”
誰知陸葉聽完撇了他一眼,輕輕晃著茶末子,淡淡地道:“我北堂從不養閑人,連個小毛孩兒都擺不平,平白讓人笑話。”
薑昌雙腿一軟就跪在地上:“葉哥,我……您……請葉哥處置。”
“把那倆人打發了,下去吧。”
薑昌哪敢說什麼,隻能點頭,爬起來就往外走,夜再次陷入了寧靜
純白的牆壁,黑色的家具,這黑白的世界給房間平添了一份嚴肅,這是白譽睜開眼睛看到的東西,張青迅速斂去眼中的驚訝,說:“你醒了?”
白譽扭動酸痛的脖子,因為幹渴而被撕裂的嘴唇輕顫了一下,嘶啞著聲音問:“這是……什麼地方?”
“不記得?昨天晚上你衝進來發狠的時候可是有幾分勇氣的,不過我很驚訝,你竟然這麼短時間內就醒過來了,你頭上的傷可是能讓平常人昏迷個幾天的。”看到白譽還是迷茫的雙眼,張青接著說:“這裏是‘秋水’,昨天你在這裏受傷了,我是‘秋水’的經理,張青。”
“張經理,那我……”
“你現在什麼都別說,先休息幾天,把傷養好了,別留下什麼後遺症,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看著你眼生,應該是外地來的。”
白譽舔了舔嘴唇,緩解了幹緊的疼痛感:“我叫白譽,前兩天剛從家鄉來到這裏,我是經濟大學的學生,來報到的。”
“小兄弟原來是大學生啊,了不起了不起,那你家人來了嗎?你一晚上沒回去你家人會不會擔心?”
“張經理別這麼說,這有啥了不起的。我家裏就我跟爺爺兩個人,爺爺年紀大了,這次是去自己來的。”
張青了然,找了個理由出去:“原來是這樣,你昨天是在我這裏受傷的,也算幫了‘秋水’,你先好好養傷,學校那邊我去幫你請幾天假,那我先出去忙,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弄些吃的。”
出了房門張青直接拐進了任流蘇的房間,裏麵籠罩一層淺薄的白霧,含有淡淡的巧克力香味,聽到房門響動,任流蘇轉過來,左手夾著香煙,白色的卷紙上還留有她淺紅色的唇印。嘴角翹起微弧:“醒了?”
“嗯,他身體機能還不錯,這期間我們沒有給他用過藥,也沒有理會他,全憑他自己恢複過來的。”張青低垂著眼眸,在這個女人麵前,他總是這麼小心翼翼,她給他的感覺就是:能不惹還是不要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