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邪笑著將雲輕煙推進棺材,又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薛路康已經抱著雲輕煙在河邊清洗,他鎖骨十分流暢,在河裏就像是一條魚。
雲輕煙有些納悶,便開口了:“你是水鬼?”
他動作頓住了,說:“嗯。”
“喔……”雲輕煙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覺自己的不禮貌已經讓他不高興的雲輕煙隻好盡量保持沉默。
這種沉默保持到雲輕煙穿好衣服,在河邊吃薛路康的烤魚,可他卻早就不見了影子。
“小曼!”
“小曼!”
“小曼!小曼!”
“小曼!小曼小曼小曼!”
一疊聲在叫王小曼的聲音從森林外麵響起,有爸媽的聲音,也有李雪的聲音,個個都很著急。
雲輕煙趕緊站起來奔過去,爸爸老淚縱橫地扶著媽媽正在默默流淚,李雪臉色已經不能用正常來形容了。
雲輕煙看見他們,趕緊撲了過去蹭了蹭,很暖和,和薛路康一身陰氣不同,不會讓雲輕煙難受。
四下看了看,雲輕煙沒看見姥姥,李雪似乎看出了雲輕煙的想法,便說:“你姥姥去隔壁村子幫人看病了,沒想到你姥姥能力那麼強,還讓你連夜出來采野果……這,你爸媽和你怎麼都哭了……”
姥姥竟然說謊了,雲輕煙知道,在王小曼的記憶力,從小到大,姥姥都很寵她,這一次為什麼,為什麼呢?
王小曼究竟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
心中泛起了無盡的怒火,雲輕煙隻感覺到自己的頭腦就像是被火燒著了一樣的難受,突然,眼前一陣刺眼的亮光,然後就不知道了。
等雲輕煙再次醒來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她剛到了王小曼身上的感覺一樣,極為的難受,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明亮的房間裏,但卻並不是王小曼的家裏。
“五月一號,我們的市裏發生了一件大事,這在全國都很少見的木乃伊來了,就放在外麵的市博物館裏……”
有一個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雲輕煙看過去,發現那聲音是從一個小四方的盒子裏傳出來的,不僅如此,那個小四方盒子裏還有一個女人坐在裏麵。
雲輕煙知道,這個東西叫電視,隻是,王小曼的家裏似乎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正在奇怪的時候,腦袋裏突然湧出了一堆東西出來,雲輕煙承受不了這種疼痛,捂著腦袋忍不住的悶哼出聲,等著疼痛消退之後,她差點吐血。
她發現自己並沒有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裏,而是又去了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裏,而且,這一次,她感覺跟這具身體的契合度遠比跟王小曼要更加默契,甚至有時候她都有一種錯覺,她就是這個人,就在這個城市裏生活。
雲輕煙知道,這具身體的名字叫王楠,並且也是一個大學生,並且更可悲的是,王楠,是個男人。
也就是說,她再一次進入了一個男人的身體。
木乃伊一直是神秘的代言詞,每個人都想一窺全貌,雲輕煙當然也不例外,不過門票被炒到很高,像雲輕煙這樣的窮大學生就算想去也得掂量掂量自個的飯錢。
本來很愜意的長假因宿友王磊分手搞得雲輕煙陪他喝酒傷心啊。長假過去後,雲輕煙正準備去教室,宿友閻武拍著雲輕煙的肩膀,滿臉嘚瑟:“楊楠你是不知道,哥這次可真見著了木乃伊,還親手摸了摸呢,咋樣,哥給你說說那個感覺?”
看著閻武嘚瑟的樣子,雲輕煙忍不住的說:“那東西是能隨便亂摸的嗎?”
說完雲輕煙就走了,閻武好長時間才追上來,問雲輕煙啥意思,沒多久像是想到了什麼,麵色變得難看了,一直問雲輕煙是不是真的。
雲輕煙不說話,閻武更加著急了,雲輕煙可不管,誰要這小子瞎嘚瑟,治他雲輕煙還不是分分鍾的事。這家夥啥都好,就是特信那些神神道道的,雲輕煙這麼一說他半點脾氣都沒有,還得問雲輕煙要怎麼樣才能化解。
閻武說著說著怪叫了聲,把雲輕煙嚇了跳,說他有病。閻武一點兒也不在乎,指著樓上,嘴裏西裏巴拉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雲輕煙懶得理這個神棍,看著教學樓,雲輕煙們教室好像發生大事了,外麵站滿了人。
閻武信誓旦旦的說:“我敢保證,上麵肯定有惡鬼索命。”
臥槽,看著閻武那神棍模樣雲輕煙沒好氣的說:“搞不好是木乃伊的詛咒!”
閻武麵色變得更加難看,也不知他從哪裏掏出一張黃符,嘴裏吆喝著祖師爺保佑,像個神經病似得。雲輕煙趕緊離他遠點,大清早的雲輕煙不想讓別人以為她也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