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葛獻之捏碎電話,壓根不想搭理海格爾,因為不管說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
要戰,就戰。
雖然他已經不再年輕,但年輕的一輩還沒有多少是他的對手。
“虛張聲勢。”葛鑠一臉不屑。
對於海格爾發出的威脅,她壓根就不當一回事,原因很簡單,各個家族在暗網都有自己的利益關係,要是海格爾真的昏頭昏腦到要把暗網連根拔出,那麼各個家族的利益會受到很大損傷。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一旦把暗網拔出,想要再組建就會變得非常困難。
暗網,也是根深蒂固的,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必然性。
那麼多國家想把暗網清除都做不到,最大程度也就是抓幾個小魚小蝦,是真的找不到它究竟在哪嗎?
並非如此。
世間萬物皆有道,海格爾再勢力再大,他也逆不了天。
“不用管他。”胡清瀾的聲音響起:“他是故意試探。”
“試探?媽?”葛鑠看向走出來的胡清瀾,詫異的問道:“他在試探什麼?”
“試探你哥是不是真的死掉。”胡清瀾麵色黯然。
他們也不知道葛震究竟死了沒有,但從消息上來說,幾乎已經確定葛震死亡。
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尤其對胡清瀾來說。
兄妹兩人,胡清瀾依舊最疼愛葛震,因為那是兒子,倒還真不如葛獻之疼愛葛鑠。
“我哥應該不會死。”葛鑠搖搖頭道:“雖然他有的時候挺笨,可運氣非常好,而且該精明的時候從不含糊。我哥夠凶殘、夠狠辣、夠瘋狂!”
總結的非常到位,這些年葛震打過的硬仗太多太多,已經鍛造出特定的性格。
對待敵人向來不留情,對待自己更是以摧殘的方式進行,隻為變得更強大,為了扛起重擔。
別人在負重前行,他在背著山挪步。
“可為什麼沒有他的消息……”
胡清瀾歎口氣,眼睛裏透出濃濃的無奈,但瞳孔深處又是睿智的明亮。
很多事都瞞不過她的雙眼,她也清楚自己的兒子必須死,或者說是死了才能避開鋒芒。
如果葛震是別人,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出判定,但這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關心則亂。
至於海格爾,他就是進行試探。
金葵花家族。
海格爾一邊享受克麗絲塔夫人的溫柔,一邊笑眯眯的看著安德爾。
“在你心中我就是如此不堪嗎?嗬嗬……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差那麼一個兩個嗎?是嗎?我親愛的克麗絲塔?”
此時的克麗絲塔夫人滿眼媚笑,但嘴被塞滿,隻能用嗚嗚的聲音進行表示。
她已經徹底適應自己的身份,也徹底給自己做好了定位,哪怕內心再反抗,也要去順從、去做一隻乖巧的金絲貓。
“所有的家族我都不在乎,隻要不把他們最後的底線踏破,那麼他們就無論如何不會反抗。”海格爾眯著眼睛說道:“所有的皇帝都是暴君,但被起義與反抗殺掉的隻是少數。為什麼呢?就是因為踏破了許許多多有權勢者的底線。當權勢者把別人當成普通人來看待的時候,我眼中的權勢者也是普通人,但凡有一口飯吃都不會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