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中有犯人,有獄警,混在一塊,卻又呈現出難得的和諧,這讓葛震心生疑惑。
匪夷所思,獄警跟犯人混在一起,如果不是衣服有區分的話,還真以為來到某個小鎮。
“可憐的孩子,我賭他得逃跑三次以上才會接受現實。”
“老維克多,三次太多了,一次就得接受現實。”
“賭一塊金磚?”
“兩塊!”
“成交!”
“……”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還跟著賭上了,不過此時葛震沒有太大精力,他需要水,需要很多水。
身體已經脫水,導致大腦思維緩慢,盡管還沒到達威脅生命的地步,但戰鬥力已經失去。
“讓讓,我得先把他送到先生那裏去。”獄警說道:“以後你們有的是時間在一塊廝混。”
“得嘞,普洛斯,趕緊去吧。”
“……”
名字叫普洛斯的獄警扛著葛震走向先生的辦公室。
先生就是這裏的實際負責人,也就是沙漠監獄的監獄長——大天使長加百列。
“先生,人到了。”普洛斯把葛震放在沙發上。
隨後,一杯清水遞到他的麵前。
聞到清水的味道,葛震趕緊張開嘴喝了一口,然後又含了一大口,慢慢的坐起來,一點一點的把水咽下去。
“呼……”
兩口水喝下去,他重重吐出口氣,感受著身體被水的滋潤,一點一點的恢複生氣。
“身體呈現出脫水,細胞幹萎收縮,需要持續性補充水源。”坐在寬大辦公椅裏,背朝葛震的加百列說道:“如果不是經常性遇到殘酷的戰鬥,如果不是經常因為絕境而導致身體脫水,絕對不會明白這個道理。兵者葛震名不虛傳,見識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葛震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看到轉過來的大天使長加百列。
這是個年輕人,跟他的年齡也差不多。
是的,大天使長加百列是個年輕人,大概也就三十來歲,一張臉棱角分明,雙眼中充斥著一抹讓葛震熟悉的感覺。
這個熟悉的感覺不是別的,而是在大漠黃沙中磨礪出來的鋼鐵意誌。
兵者在西北大漠,所以葛震對這種感覺太熟悉太熟悉,直覺告訴他這是同類人。
不過大天使長加百列不應該這麼年輕才對。
“不好奇我直接叫出你的名字?”大天使長加百列笑著問道。
“一點兒都不好奇,海格爾早就知道了。”葛震笑笑,端起杯子抿一口水說道。
“哈哈,我懂了。”加百列大笑道:“海格爾跟你演戲,你也在跟海格爾演戲,哈哈哈……不過呢,你為什麼非要來這裏?難道不知道來到這裏之後永遠也別想出去嗎?”
“你們不也出不去嗎?”葛震反道。
來到這裏的犯人出不去,鎮守這裏的獄警們也出不去,這是一個比較殘酷的現實。
“誰說我們出不去?”加百列說道。
“安迪斯說的。”葛震笑道:“這裏是鎮守之地,除非遇到金葵花家族生死存亡之際,大天使長才可離開。不過我有個疑問,你應該不是安迪斯所說的大天使長吧?“
“那是我父親,去世了。”加百列站起身說道:“我們是守護金葵花王朝的,但隻有大天使長可以世襲。我的父親去世了,我就是唯一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