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凝煙心想,若不是為了調查太子豢養刺客一事,煜王才不會紆尊降貴去邊關吃苦,去南疆受罪呢。
沈淩絕微微一笑:“王妃想讓本王用哪裏寵你,直說就是,何必在蘭珠麵前露出某方麵不滿的樣子呢?”
蘭珠聽了,“噗嗤”一笑,想起前幾天鳳凝煙脖子上紅紅的唇痕齒印,臉都紅了。
鳳凝煙惱恨地踢了沈淩絕一腳,嗔罵道:“呸!本姑娘現在還是處子之身,何來什麼不滿,你別在蘭珠麵前汙蔑我!”
“什麼?!”蘭珠吃了一驚,“王妃還是處子之身?”
鳳凝煙差點咬到舌頭,忙尷尬地笑了笑:“我隻是開個玩笑,你這丫頭怎麼就當真了。那落紅……咳咳,你不是親眼看見的嘛……”
蘭珠這才拍了拍胸口,放下心來:“奴婢真是蠢鈍,看王妃和王爺恩愛纏綿,琴瑟和諧,怎麼可能還沒圓房呢……”
鳳凝煙嘴角抽抽了一下,側目看著蘭珠:“真不知你從哪兒看出來的‘恩愛纏綿、琴瑟和諧’……”
“從王妃脖子上的……”蘭珠脫口而出,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鳳凝煙的臉一陣紅一陣青,瞪著沈淩絕,眼神裏充滿殺氣,嚇得蘭珠趕緊閉了嘴。
沈淩絕邪邪一笑,看著鳳凝煙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一出京城,海闊天空,鳳凝煙隻覺得恢複自由了,心情格外好。
還沒出十裏地,她就堅持換上了男裝。
她一個月沒有騎過馬,這下沒有了規矩管束,看著楚昭騎馬在馬車旁跟著,十分心癢。
沈淩絕看出她眼饞楚昭,便讓楚昭命人騰出兩匹馬來。
二人並肩奔馳,駿馬爭先恐後,片刻就將車隊遠遠甩在了身後。
馬蹄帶起土塊和樹葉,周圍塵土飛揚。
原野旁寬闊的官道,劃過他們風馳電掣的身影,和鳳凝煙清脆爽朗的笑聲。
正午抵達一個叫百裏鎮的地方,鳳凝煙算著車隊的行進速度,心想楚昭、蘭珠他們不到傍晚是趕不到百裏鎮的,便去找客棧吃午飯,慢慢地等。
二人在熱鬧的街市上牽馬步行,信步走到一家客棧,便上了二樓,點了菜,喝著小酒,聽著小曲,那愜意就別提了。
酒足飯飽,小曲兒聽完,沈淩絕叫來小二,放下幾兩銀子結賬。
小二忙道:“二位客官的飯錢,東邊那張桌子的姑娘已替您結過了。”
沈淩絕聽了,不由轉頭望去。
隻見東麵窗邊,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正托腮看著樓下雜耍表演,似乎聽見小二說的話,便回頭看著沈淩絕,微微頷首一笑。
鳳凝煙聽小二這麼說,忍不住看著窗邊那女子,將人從頭看到腳。
“喲,舊相識啊?”
剛說完,她忽然發現那女子的繡鞋足尖繡著一個眼熟的圖案。
三個菱形,首尾相接。
和徐嬤嬤給沈淩絕的香囊上的一模一樣!
沈淩絕這時也發現了這個團,心中暗暗一驚,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鳳凝煙很納悶,這個圖案又不是什麼吉祥的圖騰,也不是代表什麼祥瑞之意的東西,這女子怎麼會如此巧合,身上有這麼個跟沈淩絕的香囊相同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