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門子的皇帝!”羽蘇聞言大怒,從玉階上麵翻身躍下,揮劍指著沈幽篁罵道,“我大玥皇帝安然無恙,你休在這裏大放厥詞!什麼‘大曜國’,不過是帶殘兵敗將占山為王,沒有寸土為疆,沒有臣民朝拜,也敢稱孤道寡?”
雖然沈幽篁的厚顏無恥已經人盡皆知,可是誰能想到他竟然敢這樣侮辱大玥的國母!
別說是羽蘇,就連司空靖都差點控製不住。
羽蘇一動手,沈幽篁身後的叛軍和禁軍全都衝上前來,將他保護住。他躲在士兵後麵,更是得意洋洋。
鳳凝煙目光驟冷,緩緩站起身來,居高臨下蔑視著沈幽篁。
“想不到我大玥皇帝的印璽,在你沈幽篁心裏如此輕若鴻毛,隻能換一個貴妃之位?不過聽你的口氣,給本宮一個貴妃之位,倒算是你好心施舍了。”
沈幽篁笑道:“怎麼,難不成你看中的是朕的皇後之位?”
鳳凝煙眼神如刀,狠狠向沈幽篁刺了過去,那鋒銳的寒芒,直讓沈幽篁渾身發冷,笑容都僵住了。
這樣的一個慫貨,簡直已經不是跳梁小醜能形容的。
鳳凝煙輕蔑地冷笑,道:“若是本宮沒有記錯,‘大曜皇帝’您當初是納了妃的,她對你而言,可是勞苦功高,將來你若封後,自然非她莫屬。”
說到這裏,她便向小得子遞過去一個眼神:“對了,大曜皇帝功成名就之日,豈能沒有紅顏知己在旁見證呢?將我們的和昭儀、原來的晟親王側妃請上殿來!”
沈幽篁一聽,不由驚退了一步:“鳳凝煙……花若雨不是被你……被你處死了嗎?”
“你倒是消息靈通,在宮裏布置的眼線還真不少!”羽蘇憤憤地道。
鳳凝煙笑了笑:“俗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你那個風情萬種的毒計智囊花若雨,如今是個什麼模樣嗎?”
沈幽篁心想,就算不死也得被扒層皮了!有什麼好看的!
可是鳳凝煙早就安排好的事情,豈容他說不看就能不看。
小得子帶領兩個小太監,抬著一個一尺多高、蒙著紅布的東西走到了金階下,揭開了紅布,躬身退下。
這時,隻見那紅漆托盤上麵放著的,是一尊透明的琉璃酒壇,壇子裏的液體竟然是紅色的,模模糊糊可以看見紅色的液體裏麵,泡著什麼東西。
沈幽篁眯著眼睛仔細一瞧,頓時嚇得大叫一聲,後退了一步,指著鳳凝煙道:“這……這是什麼東西!”
鳳凝煙見他如此膽怯,十分抱歉地笑了笑:“大曜皇帝陛下的膽子竟然這麼小,本宮真是高估你了。本以為你看見你家花側妃會很開心,看來是本宮煞風景了。”
“花……花若雨?”沈幽篁的聲音都嚇得開叉了!
別說沈幽篁,就連羽蘇和司空靖,這輩子也是頭一回看見浸泡著兩隻斷手的酒壇子!
但是他們也知道花若雨長久以來的惡行累累,皇後和皇嗣都險些命喪於她手中,便是如今將她五馬分屍,也不為過。
隻是沈幽篁被這情景給嚇住了,畢竟花若雨也是他枕邊人。
當初的花若雨,在他身邊出謀劃策,在他最煩躁憤怒的時候勸慰他、伺候他,甚至忍受他的毒打。她身段婀娜,舞姿嬌媚動人,承歡時更是給足了他滿足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