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年是收斂好心情返回安父的病房的,不過,安淺秋依舊發現了他不對勁來。
因為陸時年明顯的,情緒低了許多。
他怎麼會突然這樣?
難道說,是因為她之前和父親說,她是在半路上遇到他,所以,他生氣了?
因為這個想法,安淺秋也沒在安父的病房裏呆太久。
和安父聊了幾句,便起身告別。
“爸,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安父聽到安淺秋的話,以後地問,“你和陸總一起走?”
“對,我坐陸總的車走。”安淺秋說。
安父盯著安淺秋看了幾秒,然後點頭,“去吧,別給陸總添麻煩。”
“我知道了,爸,我明天再來看你,你想喝什麼湯?我給你熬。”安淺秋點點頭,問。
“不用那麼麻煩了,醫院這邊什麼都有。”安父說。
“那我們先走了。”安淺秋說。
安父‘嗯’一聲,然後衝著陸時年道:“麻煩陸總了。”
“沒事。”陸時年搖頭,然後起身往病房外走。
安淺秋從沙發上拎著包,跟在他的身後。
她沒有注意到,身後,安父盯著她和陸時年的視線,帶著點異常……
一路坐車從醫院出來,安淺秋好幾次想和陸時年解釋,她當時為什麼會那麼跟父親說。
但每一次,話到嘴邊,又被她給吞了下去。
到公寓後,陸時年直接進了書房。
安淺秋沉默地在客廳裏站了幾秒,然後去敲書房的門。
陸時年正在書房裏抽煙,聽到敲門聲,他立即把手上的煙掐熄,還順手揮了揮手,讓煙味散開,然後才衝著外麵道:“進來。”
然而,他忘了,安淺秋是調香師,調香師最敏銳的就是鼻子。
安淺秋一進書房,便聞到了煙味,她立即皺眉,然後一邊朝著陸時年走,一邊問,“你怎麼又抽煙了?”
已經自認為毀屍滅跡了的陸時年,聽到安淺秋的話,懵逼了幾秒,才想起來,安淺秋是調香師,他那剛才的那種行為,根本就在她麵前沒用。
他微微頓了一下,回答,“就抽了一根。”
安淺秋和陸時年住了這麼久,隻有上一次,去陸家的那一次,陸時年抽過煙,平時,他根本就不抽。
果然是因為她的那句話,他不高興了。
安淺秋深吸一口氣,然後伸手握住陸時年放在辦公桌上的手。
雖然陸時年和安淺秋之間,連床都上了,但這卻是安淺秋第一次主動,碰他,雖然隻是握他的手。
陸時年的手輕輕一顫,然後看向安淺秋。
安淺秋因為太緊張了,所以,並咩有看向陸時年。
她握著他的手,然後低聲道:“那個我不是故意那麼和我爸說的,我爸前幾天才接受,我和陸謹池分手的事,如果,現在知道我們……”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我怕他會多想。”
陸時年這才明白,安淺秋這麼主動的原因是以為他因為她和安父說,隻是在路上遇到她,才送去她去醫院的事而生氣。
他隻覺得心底漲得滿滿的,因為母親的事而低落的心情,也消散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