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剛才說過了吧?你進來的時候,淺秋正在洗手,然後,你們倆發生口角,淺秋推了你,你撞到了洗手台上。”陸時年這句話一出,周圍的人,看安雅的視線變得詭異起來。
當時安淺秋正在洗手,如果她推安雅的話,安雅身上的衣服應該和剛才一樣,出現一個濕漉漉的手印。
然而,安雅身上,除了剛才,陸時年壓著安淺秋的手,在她的身上印下的那個手印外,什麼都沒有。
安雅的眼底閃過一絲慌張,然後辯駁道:“她之前推我的手印,早就幹了。”
陸時年的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來,“你身上的這種禮服的料子,是最細的純棉,吸水性極其的強,就這麼一個手印,至少十多分鍾,都不會消失。我想問問,從事情發生到現在經過多長時間了?”
從安雅喊肚子痛,到現在,前後不過幾分鍾的時間,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
所以,安雅再也辯駁不下去,她的臉色呈一片豬肝色。
安淺秋的眼裏冒著光看著陸時年,原本她以為陸時年也會和其他人一樣不信她,卻沒想到,他不僅信了她,還戳穿了安雅的假麵具。
在這一刻,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地。
陸時年並不知道,安淺秋的心思,他一臉諷刺地指著外麵剛過來的醫生道:“陸總裁,醫生過來了,快讓他給你兒媳婦做檢查吧?動胎氣,可不是小事情。”
如果陸時年沒有把真相說出來,陸守成肯定趕緊讓醫生給安雅做檢查。
但現在已經明白,全部都是安雅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陸守成哪有什麼臉,讓醫生來給安雅做檢查?他的臉色鐵青得厲害。
雖然事情已經敗露,但安雅還想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她揪緊陸謹池的衣服,眼淚婆娑地祈求,“謹池,你要相信我。”
陸謹池正因為陸時年說出真相而懊惱著,聽到安雅的話,立即厭惡從心中來,他一把把安雅從懷裏推了出去。
安雅踉蹌著,往後退,如果不是她的母親正好在她身後,隻怕她已經摔倒了。
“不,謹池,你不能這麼對我,我隻是因為太愛你了……”安雅拚命地搖頭,隻可惜,陸謹池看都沒看她一眼。他正一臉愧疚地衝著安淺秋道:“抱歉,淺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時年給打斷了,“如果沒其他什麼事,我們先走了。”
說完,不等其他人回應,陸時年便牽著安淺秋的手,轉身離開。
至於說,陸家的人,會如何對待安雅,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他現在在意的隻有安淺秋。
安淺秋乖乖地跟著陸時年,走出酒店,快要到停車場的時候,陸時年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安淺秋疑惑地看著他。
陸時年盯著她看了幾秒後,問:“你為什麼會認為我不會信你?”對於安淺秋不信任自己的事,陸時年很生氣,隻是之前要處理安雅的事,所以,他就一直憋著。
現在,安雅的事情解決了,所以,這個信任的問題,也該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