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秋並不知道陸時年和唐煜珩之間的暗湧洶潮,她挽著陸時年的手,笑盈盈地對陸時年道:“剛才在商場遇到了一點麻煩,是他幫忙的。”
陸時年聽到她的話後,收回和唐煜珩相握的手,然後很禮貌地跟他道謝,“謝謝,我們請你吃個飯吧?”
一句簡單的話,卻向唐煜珩表達一個意思,他和安淺秋之間不分你我。可以算是陸時年宣布安淺秋所有權的意思。
唐煜珩自然是聽出來了,他淡淡地回答,“舉手之勞罷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之後,他收回和陸時年相握的手,然後轉身離開。
回公寓後,陸時年問安淺秋,她是怎麼認識唐煜珩的。
“那個……”安淺秋有些遲疑地看著陸時年。
看到安淺秋遲疑的樣子,陸時年的嘴角緊繃出冷硬的弧度,然後,他淡淡地道:“不想說,就算了。”
“不是,那個……”安淺秋摸了摸鼻子,把她和唐煜珩認識的經過,告訴了陸時年,包括唐煜珩怎麼威脅她進套房的,然後,還有唐煜珩被人下了藥,在浴室裏衝冷水澡的事。
陸時年是越聽,臉色越難看。
他真的沒想到,那天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安淺秋竟然被人給脅迫,進了套房。
如果那個人不是唐煜珩呢?如果當時被下藥的唐煜珩沒有那麼紳士呢?
安淺秋是不是……
陸時年簡直無法想象,也無法原諒自己。
當時,他給安淺秋打了電話,竟然都沒有發現這件事。
其實,陸時年完全想多了。當時,安淺秋就是想瞞著他,所以,一點異常都沒有表現出來。
安淺秋見陸時年的臉色這麼難看,以為他是生氣,她隱瞞了他,她趕緊道歉:“你別生氣,我錯了,以後,再也不隱瞞你了。”
陸時年沒有解釋,他並沒有生她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他伸手把安淺秋給抱進懷裏。
安淺秋安靜地靠在他的胸前,任由著他抱著。
等抱夠之後,陸時年才問,“今天買什麼了?”
經過陸時年提起,安淺秋才想起來,她給他買了衣服,她趕緊去把衣服袋子拿過來,“給你買了衣服,你看看喜不喜歡。”
陸時年沒想到,安淺秋竟然給他買了衣服,他打開袋子,看到裏麵是一件白色的羊毛衫。
其實,他衣櫃裏沒羊毛衫,不是不怕冷,而是,一穿羊毛衫,他便會想到母親給他織羊毛衫的樣子,想到母親還在陸守成的手上。
但安淺秋這件羊毛衫,卻讓他冰冷的心,變得很暖很暖。
安淺秋並不知道陸時年心中的想法,她見陸時年看著羊毛衫沒動,以為他是不喜歡路易·威登的衣服,她道:“我本來是想買阿尼瑪的,但在那個專賣店遇到了一點麻煩,所以,才買的路易·威登的衣服,如果你不喜歡,就重新買一件。”
聽到安淺秋的話,陸時年突然想到什麼一樣地問,“你之前說在商場遇到了一點麻煩,唐煜珩給你幫忙,就是買在阿尼瑪買衣服的時候?”
“是啊。”安淺秋點點頭,然後簡單地跟陸時年說了一下,在阿尼瑪店裏遭遇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