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爾有些失望,都已經說了這麼多卻沒想到他還是如此的執拗。
“你一定要與他們抗爭到底有什麼意義呢?現在你認輸投降的話,七皇子興許還會放你一條生路,也是給你吳燕山上的那麼多子民一條生路啊!”
好言好語的勸他,可他卻完全沒有這麼想,“既然是我的部下,那就應該與我同生共死,那便是他們活著的使命。”
這等想法真是驚世駭俗,饒是他也知道想法不能如此。
他揮揮衣袖,一臉嚴肅的說說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與蘇大當家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就把話放在這裏了,我樓蘭是不可能會與你這這種家國叛徒一起合作的!”
蘇恒宇上前兩步,還想說些什麼。
旁邊的副將擋在了阿米爾的麵前,一把將他撥開護送著將軍離開了此地。
“大當家的,你沒事兒吧?”他們前腳剛走,後麵王虎急忙跑上前問道。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由於長年日積月累的身體消耗,實則內在虧空嚴重,這麼一推他根本就受不了這樣子的力度,隻覺得胸前隱隱作痛。
他惡毒的看向了門口兩人離去的背影,氣得捏碎了個茶杯,手掌頓時湧出了鮮血。
這可把王虎嚇壞了,他急忙跑了出去,看見了正在送湯的小二,忙讓他帶些基本的包紮傷口的藥物上來。
他一臉訕訕道:“您這又是何苦?明知道他是不會幫助我們的,還要這麼放緩了態度低聲下氣地央求他,隻能被人更加瞧不起的!”
一邊說著,他蹲下來為蘇恒宇清洗這手上的血跡斑斑,再均勻的塗抹上了金創藥。
他沒有反對王虎的動作,任由她擺布著,沒有說話,隻是眼神裏已經狠辣起來。
等他包紮好之後,蘇恒宇想了想,揮揮手讓他隨便找一個手腳伶俐、最好是會一些江湖之術的小廝來,說是有話要吩咐。
王虎的辦事情效率極高,不到半柱香就有一個穿著麻布衣裳,長得魁梧黝黑,看上去是個實在人模樣的的小廝出現在正廳裏麵。
“你從前都是做什麼的,會些什麼技能?”蘇恒宇看他一臉老實,有些不太敢相信這真的能是個符合他要求的小廝。
他也的確是個敦厚的性格,溫柔的說道,“小人自小無父無母,被丐幫所收留並撫養成人。年少的時候一直做些偷雞摸狗的肮髒事情,後來追隨著大當家的來了吳燕山便是一直都在練武防身了。”
“既然這樣,還真的是有件事情有求於你的。”蘇恒宇整理衣服袖子上的流蘇花紋,看著他說道。
“大當家何須見外,有什麼能做的盡管吩咐了便是。”他並不習慣看見這般低落到塵埃裏的大當家,總覺得這個男人生來就是該站在高處接受萬眾矚目的。
老實說蘇恒宇長得並不差,眉眼之間的英俊灑脫的確讓他有這個資本去讓人信服他,而他表現出的謙恭模樣更是讓人好感倍增。
蘇恒宇伸伸手,示意他離近一些,俯身側耳細細說與他聽自己的安排。
隻見這小廝聽完後,有些躊躇道:“大當家的,咱們這樣做不就惹火上身了嗎?萬一被查出來,那可是破壞兩國邦交的大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