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道是誰呢,竟然這般猖狂肆意。原來是餘貴人,倒是也符合你的這個姓氏了。”慕容染眯了眯眼眸,整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叫人心生寒意。
餘貴人仗著自己頗受皇上的寵愛,在這後宮中橫行霸道嘴碎多話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可奈何皇上就喜歡她這個小辣椒的性格,寵的更加是無法無天了。
此刻能說出這話也不算奇怪,隻是場合不對罷了。
後宮中的女人,也不會那麼好性子的慣著你的嬌縱,趁你不留神的時候,要你的性命。
“娘娘言重了,左右妾身不過是幸得皇上垂憐才有了那麼點的資本罷了,哪裏能比得上娘娘的優雅賢淑?”餘貴人尚未收回唇角掛著的那抹嘲諷,官方的說起這些虛假的場麵話。
眾人忍不住咂舌,這餘貴人未免膽子也越發的大了。
慕容染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小太監,詢問道,“這餘貴人出言不遜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回娘娘的話,應當掌嘴直到她認錯為止。”小太監很上道,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她的話。
“那便依你所言,給本宮狠狠地掌她的嘴,好叫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小太監給旁邊的幾個宮俾使了個眼色,手腳麻利的將餘貴人壓倒在地上,左右開弓扇著她的耳光子。
“唔,皇後娘娘您可不能這麼對我,我可是皇上最疼愛的女人!我爹還是戶部尚書呢!”餘貴人口齒不清全然失了禮儀的吐出了這句話,卻叫人猛地一愣。
這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若不是她這麼提起來,當真是沒有人能夠想起來她就是傳說中戶部尚書的女兒。
“現在皇上病重昏迷,餘貴人可別忘想還有誰能來救你了。”慕容染踩著蹀躞小步走到了她的麵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了她的下巴,說道,“本宮糊塗了,按照餘貴人的品階,今日的宮宴是沒有資格參加的,自然不知是尚書大人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亂說話,才是導致皇上昏迷的根本原因吧?”
站在這裏的後妃多半都是無法參加宴會的,此刻聽到這句話都是極為訝異的竊竊私語著。
雖是嗬氣如蘭,餘貴人確愈發覺得這像是一條蛇在對她吐著猩紅的蛇信子,一不留神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將她吞噬的一幹二淨了。
她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跌坐在地上,麵色蒼白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我爹一直都忠心耿耿,又怎麼會以下犯上讓皇上生好大的氣?”
餘貴人隻聽說了皇上是因為太子的事情而發怒,卻怎麼也想不到那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慕容染接過小太監捧上的手絹慢條斯理的擦拭了自己的手指,眼皮子都不屑於抬起,“這話餘貴人可就要去問尚書大人了,本宮又不是他肚子中的蛔蟲。不過這尚書大人因著衝撞聖駕已經被關入了天牢,是生是死還要等皇上的決斷才行,餘貴人還是自求多福吧。”
鬧了這麼多,也是時候該收場了。
她麵無表情的將手絹扔至了地上,小太監立馬心領神會,招了侍衛進來就把那餘貴人堵上嘴拖了出去,絲毫不給她留下讓人更加心煩的機會。